哭的呀,于大爷就说,“现在有爸有妈的,比以前好多了。回去要好好听话,别闹腾,乖一点……”
林雨桐一一应着,四爷拎着酒就放下了,“下回给您带别的酒尝尝。”
于大爷有些讷言,跟林雨桐还能说几句,跟四爷就不敢说话了,想推辞吧,话说不出来。
林雨桐把身上的名片放桌上,多放了一张,“您留一张,给院长留一张。以后不管是您还是咱们这里遇到什么麻烦,都记得给我打电话。我记得,咱们孤儿院几个身体不好的孩子……回头您叫院长给我打电话,我来想办法安排。”
于大爷就‘哎哟’一声,“好!好!我记得了!”
上了车,林雨桐长长吁了一口气。连身边的苦痛都视而不见,谈何说拯救苍生。
那才真真是误了!
林雨桐盖住眼睛,“……好生厉害!”
是啊!这手段——好生厉害!
车一发动,桐桐的手又放下来,眼睛就有了亮光,她给四爷指路,告诉他陵园在哪里。
陵园外面有卖祭品的,林雨桐只花了十块钱买了两朵菊花,带着四爷准确的找到了老院长妈妈的陵墓,然后慢慢的将菊花放在墓前,“我记得您说的话,这有些东西能省则省。买的多了,您未必高兴。以前,我觉得您是尽责的院长,但其实跟哪个孩子都不过分亲近。可如今呢,再细想,您不跟每个孩子建立亲近如母子的关系,不是您不爱。您是不敢爱,因为他们大了,都得走的。而对每个孩子不远不近,这便没有偏颇。在一个家庭里,偏心都是坏事的种子,更何况在孤儿院里。”
她缓缓的跪下,“我就是她,她就是我,没有差别了。”
一个头磕下去,眼泪再次涌了出来。她不抗拒,也不排除,允许这样的感情蔓延开来。
她再也不说因果不因果的话了,一切都该是顺其自然才好。
四爷看着这样的桐桐,若有所思,心里多有触动。
桐桐受了些影响,那自己呢?
真没有吗?
两人没急着回去,而是在这边的市里住了下来。第二天一早,去采购了许多吃的,像是肉蛋之类的,都给孤儿院送去叫改善伙食。又给于大爷放了不少的米面油,叫他散给里面的老师和员工。
然后林雨桐和四爷,又去拜访了林雨桐上过学的母校。哪个老师给过这个孩子一分的好,她其实都记着的,只是藏的太深了。
小学六年级,小姑娘来例假了。正在上课,什么都没准备。她内向又没朋友,一个人躲在厕所不敢出去。上课之后不见她在教室,老师追到厕所,才知道怎么了。于是,给她买卫生巾,教她怎么使用。
其实过后,老师再没过多的关注过。可这孩子放在心底,放了那么多年。当时的每个动作,老师说话的话,说话的表情,都记得真真的。这都是林雨桐早前没有找到的记忆。
老师也没想到当年那么一个举动,却换来学生专程来看她。其实,要不是网上把这孩子在哪里上学的事报道出来了,她都不记得曾经教过她。还是在网上知道了,然后才看以前的老照片,在泛黄的照片角落里,找到了跟豆芽菜似得女孩。
这孩子的遭遇着实可怜,老师伸出胳膊,跟她拥抱,然后拍她,“老师当时不知道你的情况是这样的,你不怪老师没照看到就好……”
林雨桐跟对方拥抱,“谢谢老师!当年我不爱说话,一句‘谢谢’搁在心里多少年了,都没机会跟老师说出来。”
多大点事!每年都有遇到这种情况的女孩子,只她记到现在。
拉着手说了一会子话,也没多呆。林雨桐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留下,又要了老师的电话,这位老师的乳腺有些问题。回头得找章华给联系医院,接她过去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