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同,想要在这样一个地方传播和他们的传统非常不同的宗教非常困难,最初有人想要□□,主张“一手拿圣经,一手拿上帝赐予的宝剑”,事实证明那是错的,武力不能帮助他们传教,只能让他们遭到驱逐。
后来利玛窦他们终于摸索出一套行之有效的法子,用他们西洋的科学技术来引起官员的注意,他们不辞辛苦的翻译西方的书籍,费劲的从天主教的教义中抠出和这里原有的儒家学说之间的共同点,不断的和东方的官员打好交道,这才一点一点的在这片土地上站稳脚跟。
他们耶稣会的传教士努力了百年才做到这种地步,教皇一句话就想让他们把所有的成果拱手让人,欺负人也不能这么欺负。
当年亚历山大七世当教皇的时候,几次下令让传教士尊重不同国家的传统,让他们不要因为中国人和他们的生活方式不同就藐视中国人的生活方式,如果想要传教,就要尽力做他们习惯的事情。
对于从来没有接触过他们的宗教的国家来说,他们是外来者、是入侵者,如果对方没有自己的文化还好,可是中国不一样,这里不光有自己的传统信仰,传统信仰甚至比他们的宗教产生的时间还要早。
不要尝试说服别人改变他们固有的习俗方式。
教皇亚历山大七世强调了很多遍,每一个人、每一个民族都会认为他们的民族比别的民族更好,这是人之常情,没有什么比强行改变一个民族的习俗更能引起对方的敌视,他们要做的是传播新的信仰,而不是把对方原有的习俗消灭掉。
可是他们再怎么反对,如今的教皇克勒芒十一世依旧我行我素,如果事情真的朝着坏的方向发展,他们几代人的努力很可能全部白费。
洪若翰等人小声说话,说的是他们的母语,即便有人路过听到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当然,其中不包括在外历练了好几年的六阿哥。
胤祚千里迢迢跟着传教士跑那么远当然不是单纯的散心,西方锲而不舍的往他们这儿派遣传教士,他们自然也可以去实地考察对方的情况。
不去不知道,一去吓一跳。
可能是他去的凑巧,正好赶上乱子多的时候,总之罗马教廷内部的情况让他看戏看的很痛快,里面的传教士有同一国籍而属于不同修会的,有不同国籍却是同一修会的,单单一个名词的解释就能让他们吵的不可开交,和朝堂上的勾心斗角也差不了多少。
身在局中的确很令人头疼,可他只是个局外人,一个只需要看戏的局外人,看戏嘛,当然希望他们打的越厉害越好。
胤祚笑吟吟坐在马车上,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熟悉的黑发黑眼,心情比刚回到京城时还要好。
虽然他自小经常在宫中见到传教士的身影,钦天监也一直有传教士任职,但是在他看来,这些传教士来大清的目的并不单纯,他们带着新奇的技术、先进的学问来到大清,最终目的是抬高他们宗教的地位,甚至隐隐有种只有他们的教徒才能发展出那样先进的科学的说教意味。
所有的传教士都在试图让人相信他们信仰的神才是世上唯一的神,只是他们似乎不太清楚,在古老的东方,百姓只信仰对他们有用的神,别管什么神,只要不灵验,说的再好听都没用。
而且对他们家汗阿玛那样注重实用的人来说,他的确会看在这些传教士为朝廷作出的贡献的面子上容许他们传教,但是一旦事情超过他的底线,翻脸也就是几句话的功夫。
皇帝啊,这样很正常。
胤祚脸上的笑容浅了些,将目光从外面收回来,然后神色如常的给马车里的其他人介绍外面的东西,如果不是这两天恶补,他也不知道这些什么是什么。
出趟远门回来发现家里大变样,这感觉倒是新奇。
换个角度来看,与其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