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两个崽已经快三岁,玩的还是一年前我室友送他们的跳舞小毛驴,那头驴的毛都快被薅光了,他们父亲却什么玩具都没送过。】
安糯抹了一把脸,看向对面正在和鸡腿奋力搏斗的室友,低头继续打字。
【我原本以为,他对谁都抠,直到有一天,我无意间看到,他给他刚回国的白月光买礼物,几十万的钱夹,上百万的表。付款的时候,他眼睛眨都没眨一下,还笑的跟孙子似的!
提起这件事,他盯着我的眼睛告诉我,除了我,没有人觉得他抠,他让我好好反思,为什么只有我见到他这一面。
我琢磨了一夜,还以为是爱情让人面目全非,但是他第二天就告诉我,真相是,我只配看到他这一面。
是的,我只配二十八块钱一碗的花甲米线,十五块钱一桶的纯净水,山寨的套套,抠门吝啬的丈夫。
冷水浇的我从头凉到脚,我确实很廉价,他却从来没有提过,他母亲是如何强制我退学,逼我生下崽崽,就连游戏直播也不许我露脸。
我提出离婚,他久久没说话,表情如释重负,我什么都没要,只要两个崽。
前夫对两崽完全没有留恋,曾说他们都像我一样市侩,只知道吃睡,还有用他的西装裤磨牙。
好不容易离了婚,我努力直播养崽,生活一点点好起来,但是我深夜直播醒来,发现一觉睡到解放前,我竟然回到刚穿来的时候,原身母亲正在逼我去联姻!
我穿了两次书,还是同一本。历史再度重演,我今天就是死,从这跳下去,也绝不走老路!
去他麻的王八羔子瘪犊子男主!
(熊猫头愤怒比中指.jpg)】
安糯长出一口气,心中的懑愤伴随键盘疯狂输出。但就像被揭开伤疤的猴子,往日的不堪,伴随嫩-肉芽翻了出来,疼的安糯心都在滴血。
软刀子伤人最疼,单是回忆,就磨的自己血肉淋漓。
自己的两个崽,那么听话那么乖,就这样没了。
“哎呦?”室友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安糯满目忧桑回头,只见齐澄早已干完了饭,手里端着两不锈钢双层碗,站在自己身后。
“十八岁的黄花大小伙,还有前夫呢?”齐澄挤眉弄眼,“糯啊,为了几个赞,你节操呢?”
“逼乎,分享你刚编的故事。”安糯调整心态,淡定接过汤碗,用品红酒的姿态,尝了一口飘着少许油水的白开水,这里面,隐隐透出西红柿鸡蛋汤灵魂的味道。
齐澄大大咧咧坐在安糯对面,一手提领口散热,“军训结束了,群里通知下午去知行楼领书,要一次性发完,你把你行李箱收拾出来,我们……”
对面话说一半突然没了声音,安糯抬头,看到齐澄的眼睛,如尼古拉赵四般抽抽。
安糯缓缓回头,在一片碗盘的嘈杂里,闻到一股晚香玉混合茉莉的香水味。
这是安夫人,也就是原身母亲,见重要客人时喷的香水。
熟悉的容貌映入眼中,那个上辈子,从联姻中捞够好处就消失的原身母亲,时光倒流出现在自己面前,安糯有些恍惚。
安夫人和记忆中一样风韵犹存,即便带着墨镜,安糯也能看出她现在心情不佳,更为直接的展现是,安夫人身边两个穿着黑色西装大块头。
没有多说一句话,下一刻安糯两脚腾空,宛如一只被捏住后颈的猫崽,硬生生被两人架出食堂,塞入一辆车中。
“你敢拉黑我?”安夫人坐在安糯对面,取下墨镜。
长年的养尊处优,让她虽然年近四十,眼角却只有淡淡几条细纹,看向安糯的目光,疏离中带着几分怒意。
“你知不知道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费了多少心思,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