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怀一筹莫展, 陷入绝望时,何康阳大喊着指着他的右手方。
“时怀!那里有根藤蔓!”
时怀顺着何康阳的手看去,果然发现了一根救命稻草。
现在雪崩的震动已经小了很多, 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出现一次刚才那样恐怖的雪崩了。
只要他们现在顺着这根藤蔓爬上去, 就是有救的。
可这根藤蔓实在是太短,他伸长了手, 也还是差了好大一截。
此时, 时怀已经被脚踝上的疼痛疼得冷汗直冒了。
他看着岌岌待掉的,旁边那高堆的雪, 咬了咬牙。
他对慢慢走过来,也对这个藤蔓有想法的何康阳说:“现在以你我的身高都没有办法够到这个藤蔓, 这样, 你踩着我的肩膀, 先上去。”
何康阳问:“然后再拉你上去?”
时怀摇摇头:“我的脚扭伤了,带上我只是个累赘, 你上去之后, 尽快去找救援来救我。”
何康阳一怔。
他以为,时怀就算想到这样的方法, 也应该会让自己先上去。
毕竟这种时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再来一次雪崩。
可时怀却……
“快上来。”时怀站在藤蔓下方, 对他招手。
何康阳神色复杂地过去, 时怀顺势蹲下,让何康阳可接踩着他的腿, 再踩上他的肩膀。
何康阳踩上来后, 时怀努力直起身子。
果然, 一个人够不着, 可两个人, 够藤蔓就是绰绰有余的。
何康阳拽了拽藤蔓,确定了牢固后,低头对时怀说:“我准备上去了。”
时怀点头,精致又显得有些脏的脸上布满热汗。
太痛了,他的脚。
何康阳一个借力,轻松地上去了。
上去后,他深深地看了眼时怀,便快步地离开,回阵营去了。
……
“怎么办!他们还在雪山上啊!”陆柏易急得要死,都快要哭出来了。
早知道今天会雪崩,他刚刚就不跟时怀说让他自己去滑了。
时怀就应该和顾经闲一起啊!何康阳作为时怀的跟屁虫,时怀不去滑雪,他也不会去才对。
现在好了,时怀和何康阳遇到雪崩了。
社员里来滑雪的,只有时怀和何康阳出去了,其他人都想着慢慢来。
所以现在大家都是着急地在阵营里等待救援回复。
顾经闲沉默地坐着,很快就站起身来,带上爬雪的工具,就要出发。
陆柏易连忙拦住他:“你他妈干什么去啊!还嫌现在不够乱是吗?这次雪崩可能还会有余震,你去干什么!”
顾经闲太阳穴都凸起青筋:“那你让我在这里等,我做不到不可以吗!”
他现在恨死自己做的那个梦了,那个梦,梦的时候让人伤心,醒了之后他不知道怎么面对时怀,就让陆柏易帮他拒绝了时怀。
结果没多久就出了雪崩。
顾经闲深呼吸了几下,睁开一双赤红的眼,眼泪都快要掉下来。
他的眼中是惊慌,害怕。
他怕极了时怀会像梦中那样,不明不白地死在了没人知道的地方。
他的时怀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时怀应该是骄傲的、灿烂的、青春的活着,而不是一次又一次地死在了莫名其妙的原因上。
“克基山脉这么大,你去哪里找!”
顾经闲没有回答,带上工具出发。
陆柏易见拦不住他,也只能够颓然坐回位置上。
没一会儿,他也起来:“走!大家一起去找时怀和何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