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帮助了,打扰了。”时谦收回来,简单地道了个歉。
他回过头来,俯下身,与何康阳的脸贴得十分近。
“现在还有话说没?”
“我、这……”
“我告诉你,从你不救的那一刻起,你的五百万就已经没有了,等我回去,我会把你丢回你本该呆的贫民窟里。”时谦凑到何康阳被砸红的耳边,一字一句,宛如毒蛇吐舌,恶魔低吟般。
“你合该在那种鬼地方,发烂、发臭,当你的穷鬼,背一辈子巨债,一辈子永不得翻身,明白了?”
何康阳的死鸭子嘴硬让本就被时怀拒绝疏远的时谦火上添油,他恨不得用上全世界最恶毒的话说给何康阳。
他丝毫不觉得是自己的原因,导致了何康阳的误判,才造成了如今时怀险象环生的局面。
他甚至不把时怀的疏离当一回事儿,只自顾自地认为只要把何康阳丢走,再重新对时怀好,时怀就能和以前那样对他依赖有加。
他从来不反省自己,他认为自己自大,也只是觉得是时家计划得不够好,而不是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这是时谦第二次发火。
第一次时怀因为睡着没有见过,这次真真切切地见识到时谦的凶狠,有些心惊。
时谦说的话是贴耳朵的,别人当然听不见。
可从时谦狠戾的侧脸以及何康阳刷白的脸色,都知道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时怀不觉得时谦是为了自己出头,估摸着是何康阳什么事没有顺他的意才这样,应该没几天就和好了,他也不用多在意。
“小怀,我们等会儿就回家。”时谦放完狠话,走向时怀。
他恢复了平常的翩翩公子的谦逊有礼模样,变脸变得比雪崩还快。
社团来克基山脉时虽然是组团来的,可大家的时间不同,飞机是分批飞的,现在走自然也是各走各的。
时谦来的时候是和时怀何康阳一起来的,现在就算时谦恨不得将何康阳活埋,也还是得先带回国。
时怀刚刚得知何康阳没有给自己打救援电话,虽然早就知道何康阳不可信,却还是忍不住对他心生厌恶。
他不想和时谦还有何康阳一起走,空气都是脏的,呸。
“不要,你和何康阳一起走吧。”时怀直截了当地拒绝。
时谦又一次被拒绝,紧张地说:“你不跟我走,那你怎么回去?乖,可以发脾气,但是不要拿这种事发。”
“他可以跟我走啊。”
门口出现了一道声音。
顾经闲带了一身雪回来,伸手拍了拍肩膀,笑笑。
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于含明,看见顾经闲后,眼神相当晦暗,眉峰压得极低,都快竖起来了。
这个人,好像是梦中那个一直陪着时怀的,碍眼的家伙。
好像之前篮球赛那个被时怀送医院的,也是他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