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顾经闲笑眯眯地说:“你骚扰到时怀,我就有能力以你扰乱课堂秩序调到别的教室去的。”
于含明皱眉。
顾经闲不会是什么学生会干事吧?
“我是班助。”
像是看穿了于含明的心思,顾经闲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
班助,班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于含明只好铁青着脸闭嘴。
学生会他倒是不怕,就算被调走这个课程,他还能去蹭别的课程。
可班助就不一样了,直接可以把他和时怀的班级给分开,那他来当交流生就意义全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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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经闲最近又忙了起来。
以前是忙着篮球社团,实验项目,现在是忙着每天怎么将时怀从于含明和阮乐这两个碍眼的家伙间安全护送。
自从这学期和他们打过照面后,他和时怀隔三差五地和这两个人偶遇,不是吃饭偶遇,就是宿舍偶遇。
更离谱的是,时怀说,他连上厕所,旁边都是阮乐。
这两个人跟扒着人不肯放嘴的蛆一样,他都不太放心时怀自己一个人走了,每天都要护送时怀回宿舍,因此还被社团里的社员们打趣——
“顾经闲,你当保姆呢这是?人时怀身高腿长的,你这一副怕别人偷了他再也不回来的样子。”
不过这也只敢在社长不在的时候说了。
如今谁不知道,社长和顾经闲吵架了。
曾经社长的弟控狂魔的威名震慑全社,现在顾经闲化身为社长弟弟的跟班保姆,再次重振了曾经时怀在社团里的一世威名。
顾经闲早已经对他们的打趣见怪不怪了,只是习以为常地摆了摆手,护送时怀回宿舍。
学校的灯终归是公用路灯,暗黄昏沉得不行,只能勉强照见不远处的路。
时怀往里走,走上了泥砖路上,没一会儿顾经闲的手就伸过来,将他带到身边来,时怀一个重心不稳,脑袋直直撞到顾经闲修长的脖颈处。
顾经闲言简意赅道:“看路。”
时怀纳闷地看着他,自己明明走得好好的,哪有不看路?
顾经闲则是泰然地往前面一指。
不远处的拐角,不知何时摆了一个告示牌,上面划了一条胖乎乎的小绿蛇,圆脑袋,黄眼睛,吐着短短一截的红蛇信子。
【附近有蛇出没,请注意安全】
时怀这才挠了挠脸颊,傻乐呵地说:“哦,没看见,这路灯太暗了。”
“正常,我之前也没看见,被咬了一次就长记性了。”顾经闲勾唇一笑,在暗橘色的路灯下,高挺的鼻梁和黑且狭的眼睛被勾勒出了淡淡腾起的光晕。
时怀像是被什么东西会心一击般,仓皇地撇头去,随即又反应过来,连忙问。
“你被咬到过?”
顾经闲昂了昂脖子,漫不经心般嗯了一声:“没毒的。”
时怀却有些紧张:“没毒?检查过吗?”
得到顾经闲的肯定回答后,松了一口气之后,又有些咬牙切齿地说:“没毒也会疼的呀。”
“算了,我明天带人来抓蛇,为民除害。”
本来想借机引话题的顾经闲:“……你不问问那条蛇是什么蛇吗?”
时怀懵了:“你不是说无毒吗?管他什么蛇,只分有毒没毒,看着抢救不就好了?”
顾经闲:“…………”
他好像,喜欢上了一个,大直男。
“咳咳。”顾经闲清了清嗓子,“那条蛇叫于含明。”
时怀:“???”
顾经闲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你看,于含明突然来到我们学校,连我都没有收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