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可声音却依旧洪亮。
“这里不是!!”
时德明还想追上去,却被时谦拦住。
时德明看着他,气急败坏:“你干什么!”
时谦摇摇头,心里不好受却又冷静地说:“让他去吧,他……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了莫伦的事了。”
时德明眼睛瞪大,承受不住这个消息般接连后退:“你说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时谦远远看着时怀走过的路,神色黯然道:“不清楚,猜测而已,不过这个猜测有九成的把握。”
“否则,小怀怎么会如此坚定的拒绝我们。”幽幽的声音说完,他就转身回屋了。
时谦跟时怀相处这么久,恢复了上一世的记忆已经隐隐有推测了,而时怀刚才的那一系列的举动,都在告诉他,他猜得没错。
时怀,很有可能知道了莫伦的存在。
至于他知不知道艾尔西的事,又知不知道其中他和时德明在里面扮演的角色是什么,时谦也不清楚,他只祈祷别那么快知道。
纸包不住火,他只想着,在时怀知道之前,能够尽快取得原谅。
否则,以他对时怀的了解,很有可能到他死都不会原谅他们。
时德明才知道这个消息,吓得有些神魂不属。
当年的事……难道要重见天日了吗?
……
时怀是走着回家的,时家离他们的小屋很远很远。
他足足走了三个小时,才到家。
时怀有些疲惫的放好行李箱,准备掏出钥匙进门,这门却像是跟他有心灵感应一般,从里面打开来。
时怀抬头,和出来丢垃圾的顾经闲对上眼。
顾经闲惊讶的看着已经有了倦意的时怀,将绑好的垃圾袋先放门口,一手拉过了行李箱,面带关切地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去哪里了吗?”
时怀很累,他坐在沙发上,跟顾经闲说在时家做的事。
顾经闲听着,沉默了。
“其实这样也好,你也早已经受够了时家,趁着这一次说清楚就好。”顾经闲安慰着他。
他知道,时怀这幅倦怠的感觉,是因为心里难受。
“你说,为什么会有人出轨呢?”时怀慢慢爬进了顾经闲怀里,玩着他衣服上的黑色绳子。
“难道那种低俗的快乐,真的能够让人为此不惜放弃家庭吗?”
时怀又因为回想起艾尔西的事难受了。
他的言语里透满了对时德明所作所为的厌恶。
“偏偏出轨不违法,谁都拿这种人没办法,想胡作非为就胡作非为。”
“好笑的是,别的出轨案例中,似乎都是在责怪受害者。”
“不过是因为道德底线低罢了。”顾经闲轻揉时怀紧皱的眉毛,帮他慢慢舒展开,随后又将脸贴过去。
时怀笑了下,没再说这个事,反而转了个身,以更加舒服的姿势躺在了顾经闲的怀里,伸出手让顾经闲帮他按摩。
顾经闲会意,握住他的手,耐心又温柔地帮他一根一根指节的按摩过去。
时怀垂下眼,安静得不行,默默享受着此时此刻顾经闲帮他按摩手的服务。
“我现在是个穷光蛋了,你的服务,我可不给钱哦。”时怀黑溜溜的杏眼转了一下,狡黠道。
顾经闲好笑问:“你钱呢?”
时怀:“我余额一共一百二十万零一元七毛,一百二十万拿去还债了,我连坐公交的钱都没有,徒步回来的。”
他刚刚拖行李箱拖了整整三个小时,重得要死,手都酸了。
于是,他理直气壮道:“所以,我将心安理得地接受你免费的服务。”
那个表情,老白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