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并没有什么用。
时谦的信誉值早已经在之前就破产了。
在时怀这里, 时谦的话等于不可信这三个字。
于是,时怀连看他的姿势都没有改变过,更别提会有什么挽留他动作了。
时谦在这一瞬间, 就好像被人点了穴。
静了片刻后,时谦低下眼, 起身。
“不用了, 我去别的地方吃吧。”
他穿着黑色卫衣的身影高挺,肩膀却有点塌,和平时笔直的走姿截然不同, 是很落寞的感觉。
而本来坐在他们旁边的莫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似乎单也退了, 急急忙忙的跑了。
现在店里只剩下他和顾经闲。
一直没有开口的顾经闲这时才开口:“吃饭吧。”
“嗯。”
顾经闲用碗加了块鱼肉, 也细细的挑起了刺来:“你不喜欢吃多刺的鱼骨吗?”
时怀先夹已经烫软的娃娃菜吃, 红油在泛黄青色的叶子上, 看起来让人相当有食欲。
“也还好吧, 主要是吃多刺的容易刺着喉咙,所以一般都会慢慢吃, 不过这样我就吃不了热乎的菜了,所以我一般都不太喜欢吃。”
“我的错。”顾经闲处理鱼骨的速度竟比时谦还要快上几分,将自己碗里的鱼肉放到了时怀碗里。
顾经闲:“下次带你吃少骨的。”
时怀看着他给自己挑好的鱼肉,也没有拒绝,而是先把烤鱼汤里的河粉夹到了自己碗里, 放凉了会儿,举着筷子给顾经闲吃。
顾经闲一面吃着, 一面给时怀挑。
两三趟下来后, 时怀察觉出了不对劲。
时怀说:“不对啊, 我们自己负责自己的不就好了吗?你自己放凉你的河粉, 我自己吃我的鱼肉。”
顾经闲舔了下唇角的汁液,感觉对于这种互相投喂的行为非常乐在其中:“为什么,我觉得这样很好啊。”
“……”时怀默默吐槽着谈恋爱要不要这么腻歪,手上却非常诚实的给顾经闲继续夹粉吃。
顾经闲挑着,忽的冒出了一句话。
“小怀,如果,我是说如果……”顾经闲说,“如果时谦真的知道错了,也是真心希望你原谅他,并且他会对你和以前一样好。”
他把挑好的肉放到了时怀碗中,眼睛抬起,定定的看着时怀黑色的眼眸。
“你会不会原谅他?”
如果——时怀原谅的话,那他就告诉他,时谦其实是重生的……
“不会。”时怀非常果断的说,手中冒着热气的河粉也被一把塞进了顾经闲的口中。
“而且,请不要做这种奇怪的假设。”
顾经闲慢慢嚼着口中的粉,问道:“为什么是奇怪的假设?”
时怀自己也扒了一口粉,嘴里都是模糊音。
“很简单,因为这种假设只会庸人自扰。”时怀说,“就算是真的悔过了,知改了,又怎样?一切都不可能恢复到从前的。”
时怀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却依旧带着坚定:“妈妈的死以及何康阳的存在,就是永远的刀,将会一直,永远的梗在我和他们之间。”
“所以不会原谅,这是结果。”时怀放下筷子,笑了下,“既然已经知道了结果,那为什么还要去想那些庸人自扰的奇怪假设呢?”
“我不需要知道他们是怎么悔过的,他们也不需要对着我来悔过,他们就应该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哭断肠的忏悔曾经对妈妈和我犯下的错,内里被一点点抽空,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梦寐以求的一切全部化为水中月镜中花。”
时怀说这句话时,一点表情都没有。
他对于时家的那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