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烟盒被他放在了桌子上,于含明背对着店门,就这么逆着光看着两个截然不同的烟盒。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买不到这盒烟,这盒烟他吸了三年,从来没有换过牌子,平日里在商店也都有货,他不管什么时候去都能买得到。
可就在刚才,他发现,这盒烟在便利店竟然是限量的存在,他买不到了,因为他错过了售卖时间。
于含明垂下眼,缓缓吸了一口新烟,却猛然呛到,咳了好几声。
他没再抽这根烟,任由它自行燃着,直到燃尽。
他发现他吸不惯这烟,他要的也不是这个烟。
可是……他要的烟买不到了。
周围很安静,只剩下风过树梢的簌簌声和车辆一呼而过的风声。
紧接着,是两滴液体滴落的声音。
于含明的手捂住了双眼,湿润感流淌在他的掌心。
——
吻毕。
时怀整个人软在了顾经闲的身下,那张灵动秀气的脸上尽是桃色。
两人分开,时怀才发现他们竟从休闲椅上转到了床上。
要不是时怀被顶得难受,抓着顾经闲不安分的手,也许现在他们就擦.枪.走.火。
伏在时怀身上的人对着他额头贴额头,很快又埋在了时怀脖颈处,灼烫的呼吸喷洒在那片细腻敏.感的肌理上,高挺的鼻翼轻轻戳着时怀的肩颈。
靠的他很近的时怀明显听见了对方的吞咽声,吓得瞬间从顾经闲身下爬出来。
“我、我先去洗个澡。”
时怀头也没回的扎进了浴室。
顾经闲那个吞咽的动作,在他们接吻时也出现了,这个动作之后紧接的就是汹涌而至的深入舌吻。
时怀实在是怕了顾经闲的吻技。
虽然烂,但胜在猛啊,他真的有些顶不住了,接个吻都能接这么久。
明明只是接吻,可时怀却觉得他们什么都做了一样,口腔上颚和舌根处被顾经闲剐蹭得全是他的清新薄荷味。
少年沉默地站在花洒下,静静思考——这到底是吻技好还是吻技差?
顾经闲的脸没在床单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上面满是时怀的香气。
等到两人都洗漱完毕,时怀警惕地看着顾经闲,在床单上画下一道界限分明的线:“我睡左边,你睡右边。”
顾经闲点头。
时怀抓着被子盖上,合上眼。
一整天的疲倦感终于在这个时候毫无顾忌地全部涌来。
时怀很快就有了睡意。
“怀怀。”
时怀哼了声作为回应。
顾经闲:“你怎么还叫我顾经闲啊?”
时怀的眼睛本是松弛状态,闻言紧了紧:“那我叫你小灰灰?”
顾经闲对这个名字相当抗拒:“不要。”
在微信聊天时,时怀叫他这个名字登时就不乐意了,更别提现实中。
时怀没回他,他确实累了。
顾经闲的手伸到了时怀柔软的肚皮上,将人往怀里搂了搂:“叫我顾哥哥好不好?”
时怀猛地睁开眼:“顾哥哥?”
顾经闲笑咧了嘴,高兴道:“我在!”
不过是一个称谓,时怀并没有太纠结,随顾经闲去了。
顾经闲满足得又往人那里蹭了蹭,喟叹一声。
在梦中,时怀最惦念的两个人,一个是于含明,一个是时谦。
直到现在,顾经闲的记忆依旧清晰——时怀心心念念着于含明,失魂落魄的样子;时怀生生脆脆叫时谦哥哥,黯然失色的样子。
而今天。
他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