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冰行动短短几天, 很快结束,期间齐慎作为文娱委员,拍了不少大家的合照, 没有一个落下,甚至何康阳他请假回家, 他也贴心地把每一张有何康阳身影的照片都发给了对方。
何康阳也回得很快:【还有吗?只有这些照片吗?】
何康阳第二天就回去了, 所以相关的照片不多,仅仅四张。
其中只有一张大合照有时怀。
齐慎以为他是想了解大家后续的活动,就一股脑把全部照片发出来, 发的途中还绘声绘色地和何康阳描绘路上的趣事。
其实何康阳根本不感兴趣,甚至觉得这个人有些烦, 默默开了齐慎的免打扰模式,接着将有时怀的图片通通保存。
最后还虚情假意地跟齐慎说谢谢,还说了几句贴心话, 似乎开齐慎免打扰模式的人不是他。
——
巴士停在市中心的公交站,门缓缓打开,放气声嗤的响起。
车上的人一个接一个地下车,外头的太阳相当猛烈。
其中一个卡其色薄外套的男生下车后, 没有像别的人那样涌向出站口,而是拿着手机,静静坐在外边的长椅,身体慵懒地往后靠。
眼皮疲倦地耷着,面带憔悴。
“嗯,刚回南庭市。”
男生仰着头,本就突出的喉结在这种刻意的动作下显得线条更加明显流畅, 本半合的眼全然闭紧, 仿佛在憩息。
那一边是一个年纪明显大得多的男性嗓音:“那你下午五六点时来我这里找我吧, 你现在精神很憔悴,不能再拖了。”
“嗯嗯,知道。”男生敷衍着,挂断了电话。
一个服装衣着潮流时尚,身躯欣长的年轻人大喇喇地睡在公共长椅上,路过的司机大叔走过去拍了好几下这个男生的肩膀。
男生悠悠转醒,睁开了漆黑色的眼瞳。
“别在这里睡。”司机大叔言简意赅。
男生这才伸长了手,揉了下因久久保持一个姿势而酸痛的脖子,懒懒地嗯了句,眼眶下是乌青色。
他摇摇晃晃走出去,做了个公交车。
现在是下午两点钟,太阳特别猛烈。
不知是不是最近饮食不规律,男生的头自醒来后就特别昏沉,眼前也有些黑。
他摸索着扫了个码,决定坐四站公交后叫人出来接自己。
年轻人表情特别难受,蹙着眉,闭着眼,手扶着黄色扶杆,额头抵着,另一只手掏出手机来,闭眼叫Siri打电话给一个叫“程科奇”的人。
那头的通话久久才接起,是一个刚睡醒的朦胧睡音:“喂?”
年轻人难受地不行,声音都相当虚弱:“来你家那边的庭园公交站接我,送我去医院。”
“啊?明哥,你怎么了?”程科奇讶然,猛地坐起来,一面穿裤子,一面姿势扭曲地用脑袋夹着电话。
这个不舒服的年轻人正是于含明。
他从昨天开始身体就非常不适,一开始还能忍,可等到下车后,那排山倒海的呕吐欲几乎压垮了他,然而他没吃早餐也没吃午饭,肚子空空,在车上扯了个红色塑料袋拿着许久也不见能吐出个什么东西来。
就干难受。
于含明没有回答他,只通知一声手就无力地放下,任由那头程科奇如何呼唤也没有力气再回应。
目的站到了,于含明吃力下车,就看见站在公交站的程科奇。
程科奇哎哟一声,一把接住了摇摇欲倒的于含明,看他这一副死灰死灰的脸色。
“好家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死而复生了呢,这脸白的。”
程科奇就是那个给于含明支招如何追回时怀的海王朋友,虽然学校和于含明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