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时怀还是选择了第二个选项。
要是第一选项, 那他估计早上出去吃早餐都得穿着长衣领出门了,顾经闲下口向来没轻没重的,怎么说都不听。
结果没想到, 就算是时怀主导,也依旧被顾经闲的厚脸皮给惊到了。
当时顾经闲扶着他的头, 力道不轻不重地摁他的后脑勺,往他怀里按。
声音还带着喑哑:“重一点。”
“……你好骚啊。”时怀终于把人啃满意后,绯红着脸颊呢喃般地槽了一句。
“不过我喜欢。”时怀又悄悄补上这句话, 接着就往顾经闲脖颈又狠狠吸了两口, 享受地叹了口气。
顾经闲身上的薄荷味跟腌入味了似的, 特别清新好闻。
他在这种事情上本就是非常被动的一方,顾经闲厚着脸皮带他做这种事,久而久之,时怀也得了趣,现在接吻都是常态了。
可以说顾经闲这个老司机愣是把一个纯情男大学生给带黄了, 还是渐变黄的那种。
……
开庭时间就在下个月, 时谦三人坐在书房里, 探讨这件事。
时谦还没来得及参与多少讨论, 就又被学校那边叫走,需要去负责学校的一个全国赛事活动, 他临走前只匆匆交代了时德明要好好跟徐律师谈好。
时谦带上了门,往外面赶,正巧碰上了正在煲白梨糖水的宋姨。
宋姨叫住了他, 动作快速地用一个干净的瓶子装了一瓶糖水给时谦, 叮咛道:“现在天气很热, 带上这个出去, 渴了喝一喝, 解暑降火。”
这些降火的凉水糖水在时家,乃至是南庭市都是非常常见的一种家常饮品,时谦应了一声,就拿着走了。
宋姨远远看着大少爷离开的身影,又回去,下意识地倒满了另一瓶稍微小点瓶子,拧好后,她才恍惚地想起。
小怀已经不在时家了……
不在半年了。
可她还是没有习惯。
她总是习惯性地多准备时怀那一份,就连时怀的房间她都有每天去打扫,那间房间干干净净,还喷着满屋时怀喜欢的淡淡的香柠味香水。
然而房间的主人归期漫漫,也不知何时,房间才能再一次迎来它的主人。
宋姨叹了口气,又分装了两份糖水,一并放在红木托盘上,拿上去给时德明和客人喝。
宋姨敲了敲门,得到了应允后,才进门,放好了糖水,正准备离开。
结果她听见了时德明和徐律师的对话内容。
徐律师:“仅仅是这样,还是有点悬,你有什么人选吗?”
时德明问道:“什么人选?”
“当然是顶替你的。”徐律师笑了下,“现在只有两种结果。”
律师伸出手指,比了个一字:“一,你承认罪名,吃牢饭,撞死人的罪名你也清楚。”
看到时德明皱起的眉头,徐律师很满意地竖起了第二根手指,徐徐道:“二,你不承认,可这件事总得有结果,并且舆论压力是在你这边的,意味着你和原告都不可能全身而退。”
“——除非,有第三方的介入。”
徐律师长相白净,可他摘下眼镜后,那本来和善温润的眉眼竟显出了几分蜇人的机锋来:“很明显,现在只有这所谓的第三方的介入,才能破出这个死局。”
“所以,你有人选吗?”徐律师这么说,身子又稍稍往后靠,姿态略懒散,“没有的话,我也不能保证胜诉,至多为你争取减轻处罚罢了。”
时德明一愣。
他本来还对这个律师持有一定的怀疑戒备,可当律师一一道明了利害关系,尤其是说了不能保证胜诉后,时德明的戒备心瞬间低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