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一个子都别想碰到。
因此,时怀终于愿意说出他没有对时谦说出的秘密。
只见时怀的唇畔轻轻漾开:“时谦,让我想一下,你雪崩的时候为什么会站在我这边呢?对于你栽培出来的棋子暴力相对,这似乎并不符合你们的‘计划’吧?是因为你那个时候就已经恢复了上一世的记忆了吧?”
时谦的眼睛猛地瞪大。
他不是震惊于时怀说错他恢复记忆的时间点,而是在震惊……
时怀为什么会知道“计划”?
恢复上一世的记忆又是什么意思?
这几个字连在一起时谦明白是什么意思,可他不明白,为什么这话会从时怀的口中说出来?
难道说,时怀也是……
“哐——”
时谦坐着的身子骤然一个失重,他惊魂未定地扶着桌子。
原来是他的心理作用,他根本没有掉下去。
时谦勉强笑笑:“小怀,什么意思啊……”
时怀愉悦地用手托着脸:“字面意思,不止你一个人有了上一世的记忆,我也有,并且比你更早。”
时谦的手紧紧抓住桌沿,双目瞪大,说不出话来。
时怀继续娓娓道来:“时德明坏事做尽,酒驾害死了路人,出轨害死了妈妈,又因着一己之私还卷入了何康阳一家,而你包庇他,为他保驾护航,为虎作伥,你们两个人怎么还有脸跟我说让我回家?”
“那个地方不叫家,叫深渊,你们都是深渊底部,被吞噬掉良知的恶魔。”时怀一字一句地说,语气平淡,却字字带刺,刺穿了时谦的内心防线。
时谦连忙解释:“小怀,你听我说、你听我说!上一世真的是意外,我一开始没有想要赶你出去的,当时真的是迫于无奈,因为……”
“因为我不听话,对吗?”时怀那双澄澈的眼眸如同直击人心的利箭一般,深深望着时谦眼瞳的最黑暗的地方,不留一丝情面,将所有的遮掩都刺翻开来。
哪怕刚重生时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理解,可都已经这么久过去了,脱离了时谦的身体与心灵上的双重打击下,他已经如同一个旁观者,能够客观地去看待这一切,看清楚了时谦的本身面目。
他什么都懂了。
时谦这么聪明,这么细腻的一个人,话术都是斟词酌句地用的人,又怎么可能不了解怎样简单的击垮一个人骄傲的骨头,让他低下头颅,放下尊严地认错?又怎么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像是一个懵懂的,什么情况都不了解的鲁莽者一样冲动地下决定?
三思而后行,从来都是时谦的座右铭。
那么,一切就已经浮出水面了。
上一世的计划是他们做出重重筛选之后认为最有利的一个选择,而驱赶他也是在左右权衡下的一个最佳选择。
现在却又想要用有苦衷,迫于无奈这两个简单的词汇来一笔带过他们重重算计的出来的恶果。
世界上哪有这种好事,神和鬼都给你当了?
“所以也不用跟我多加解释什么了,不用试图用一个谎言去掩盖另一个谎言,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要多。”
时谦一噎,可怜地看着时怀,失去时怀的恐惧和不愿面对的逃避让他下意识地叫出时怀的名字:“小怀……”
时怀实在是厌烦了他这副做作又虚伪的姿态,于是又给他补了致命的一刀。
时怀:“对了,你想知道为什么老陈会临时反水么?”
时谦表情顿住,呆呆地看着他。
“你又想不想知道,为什么付施庭会回国来跟你抢公司?”
时谦下意识地摇头,整个人往后靠去:“不、别……”
别告诉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