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B组一个警队精英,双硕士还是警队比武冠军的年轻特警去茅山派进修,回来后都怀疑人生了。
经过为期三个月的培训,他回来后经常盯着同事、尸体、天空等各种奇妙的地方,还时不时冒出“到底什么是黑气”、“阴气和怨气究竟在哪里,有什么区别”、“你看着月亮能感受到灵气吗”、“调息修炼法力到底在练什么,闭眼睛就行吗”、“我对着他们的符咒画了无数次,为什么没有效果”等问题,后来经过组内的心理医生辅导,终于渐渐接受了他没有天赋这件事。
这次这位B组精英庄信博也来了,他陪着钟家人认了尸。
“是我丈夫。”钟洪倩望着巫星泽的尸体,眼泪簌簌落下。她知道这个人恶贯满盈、死不足惜,但她还是哭了。
“你哭什么,太不争气了。”钟洪意怒其不争地说。
钟母却体贴地说:“她哭的不是巫星泽,而是自己这么多年的青春和心酸,为自己哭不丢人。”
听到钟母这么说,钟洪倩竟真的没那么伤心了。
爱自己,是坚强起来最好的办法。
“我们找不到巫星泽死亡的第一案发现场,”庄信博向他们介绍情况,“已经查过全市的监控,能够找到时间最早的地方是这条街,在此之前,或许是监控有疏漏,或许他们用了别的办法,总之没有任何痕迹。”
钟父看着巫星泽,心中颇有些怅然,叹气道:“巫星泽死前定然极其痛苦,和他相处久的人或者至亲施展术法,应该能够找到他魂魄留下的痕迹,只是……”
巫星泽入赘后和巫家不亲,唯一的直系血亲巫家主也去了,世间与他最亲密的,也只剩下钟洪倩。
钟洪倩与巫星泽曾是夫妻,与他气息交融,理论上是可以找到的,但钟洪倩的法力一般,未必能施展这个术法。
钟母道:“先让洪倩试试。”
“什么术法,我没学过。”钟洪倩弱弱地问。
她一直在修炼法力和五行道术,钟老二说她学了那么多年也没学出个皮毛,便没有让她接触其他术法,钟洪倩便没练过别的。
“我把要诀传授给你,你试试吧。”钟家主道。
钟家主倒也不避着旁人,直接念起口诀来,这不是什么家族秘法,是法力运用的一个小技巧,很多人都知道,只是必须法力达到一定程度才能用。
钟家主念得很快,钟洪倩急得满脸通红,努力去背,却根本记不住。
钟家主这些年用心教导的只有一个人,就是钟九道。钟九道过目不忘过耳不忘,钟家主说一遍就会了,以至于钟家主并未考虑钟洪倩能不能记住。
他念了大概十分钟,钟洪倩双目发直,碰碰旁边的钟洪意:“你记住了吗?”
“没记住,早知道开录音好了。”钟洪意也满脸懊恼。
“我记了笔记,不知道对你有没有帮助?”庄信博把笔记本交给钟洪倩,他习惯速记了,钟父开口时他就拿起笔来,把所有内容都记了下来。
一般人速记都会用一些自己熟悉的符号,但庄信博写字极快,用不着那些东西,每个字都是工工整整的,就算偶有错别字,钟洪倩也能认出来。
“谢谢。”钟洪倩向庄信博道谢,努力地背起来。
见她战战兢兢又有些吃力的样子,钟家主和钟母都叹了口气。
难道线索就一定要断在这里了吗?
钟洪倩背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勉强记住,取出一个她常用的法器——水灵盏,是蓝玉所制,一个海蓝色的杯盏,薄得像是一捏就碎,与钟洪倩那娇弱的样子相差无几,杯盏壁根本容不下那么灵气,也是家里法器中的残次品,没想到钟洪倩竟选了这么一个做常用的。
钟洪倩手掐灵诀,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