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那么不识相!”
有他在前头冲锋,周教官今天和颜悦色了起来。冲众人努努下巴,说:“今天只有我们两个领队,带你们一百五十人。为了一视同仁,也为了方便管理啊,大家分开站位。各队现在开始,一到四报数!”
两位教官将各大军校的学生全部打散,又重新编排成五个小队。
乘风站在第四列中间的位置,左右都是外校的学生。
太阳依旧还未升起,只有附近几盏昏暗的路灯铺洒在水泥地上,早晨的冷风忽然开始一阵阵地侵袭,吹得乘风鼻子发痒。
她鼻翼翕动,强忍着没打喷嚏,揉了揉发酸的鼻子,就听左边的人扯着嗓门,极其介意地说了句:“我洗澡了!”
乘风讶异看去,才发现自己边上站的就是陶睿。
对方眼中含着怒火,微瞪着乘风,对她刚才的表现很不高兴。
“哦……”
乘风下意识地想说原来是你啊,又觉得这话在这场景里说出来太具讽刺意义了,几个字转了一圈,又压回去,重新接了个不咸不淡的:“哦。”
陶睿眼角抽了抽,看来被气得不轻。
周围学生也因为这边的动静迅速望过来,同时吸了吸鼻子。
这种事情,不说还好,这一说,众人就觉得一军学子旁边是有股若隐若现的味儿。很微妙。于是低着头,硬生生憋住笑。
周教官从队伍后方绕了一圈,走到前排,大声道:“好了,准备出发。今天去基地前面的那排山,都看到了吧?那座山是我们基地的一个象征,里面充满了你们前辈的美好回忆,也希望能在你们的集训过程中留下深刻的印象,以后常回来看看。”
他说得温柔,众人只觉得遍体发寒。
早春的风冷得像把尖刀,在昏沉的天空乍出一丝金光之后,依旧肃杀地环绕在学生身侧,看似温暖的日色也驱散不了那股冻人的寒意。
白雾渐散中,队伍踩着潮湿的泥地,蜿蜒地在茂密的树林里穿行。
缓步的行走用了半个多小时才将众人的身体暖起来。周教官没有限制学生之间的自由交谈,只是背着手,老神在在地在前方领路,有空还会跟着聊上两句。
虽然有二十公斤的负重,虽然山路陡峭难走,但是这样和缓的速度,如此散漫的姿态,在集训的第二天出现,似乎太过不合常理。
除非这是一场路途艰险的拉练。
问题是人拉练也有速度要求,起码不是像这样悠闲春游。
学生们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哪怕他们还没领教过教官的险恶,也知道这帮人不会这么好心。
尤其是周教官一路来的笑容,特别勾人,勾魂使者的那种勾。
一个半小时后,太阳已经挂上正空,众人还是没能等来第二道指令。
前排学生按捺不住,惴惴不安地问:“教官,我们的终点在哪里?这种速度能行吗?是不是得快一点?”
周教官拿出自己的光脑,点开地图,体贴地放大细节,给学生看上面的小绿点,用两指比量了下两点间的距离,笑眯眯地答道:“没关系。我们就去这个地方,翻几个山头就到了。根据我的经验啊,大家出发得早,天黑前肯定能赶回来。应该下午就能回基地了吧?”
众人更觉诡异。
青年喉结滚动,试探地问:“没有什么别的要求吗?”
“没有啊。”周教官无辜地说,“多看看风景,训练也要劳逸结合的嘛。别害怕呀,教官又不是很凶。”
乘风探头往前面看,小声嘀咕了句:“他让我觉得阴风阵阵的。”
后排的学长接话:“小学妹别这么讲,对世界抱一点美好的希望。也许不是没有坑,只是我们还没遇到。而且昨天跑得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