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固定的牺牲就可以完成指标。这合理吗?”乘风条理清晰,“我们只摸排了一道题,目前仅知的规则是:难但可解、六个选项、题目不变。如果后期题目加大了难度呢?或者临到最后一题,题库又开始出现变化呢?到时候该怎么办?”
联军指挥莫名觉得有点好笑,摇头说:“理由没有根据性。如果按照这种思路,整场演习都需要疑神疑鬼。”
乘风一步步朝他走近,声线平坦,神色却透着严肃:“所有的战争里都有诱人的利益,演习也是一样。我想说的是,十道题的考验,一旦开始,有了投入,你就很难再有退出的魄力,因为牺牲是不可逆的。可是没有人知道未来的既定规则,所有都只是我们的预测而已,现实真的有那么理想吗?”
众人都被她说得有些松动,彼此间交换了一个不确定的眼神。
联军指挥也动摇起来,指尖顺着枪托光滑的截面小幅摩挲,思考后续的发展。
乘风单手扶住物资箱,望着上方飘出的虚拟文字,继续分析道:“正常情况下,按照基地的计分标准,30份的物资,15人以上的牺牲才属于正常水平。
“双方阵营总共只有150人,10人的人数差距其实已经很大了。就算一切按照最乐观的方式发展,我们现在打开这个物资箱,人数的损耗未必会比白队低,如果运气不好,等于又一次拉大了双方差距。冒了巨大的风险,结果没能找到战局的转机,那意义是什么呢?如果遵从教官安排的节奏进行发展,我们只是在进行自我损耗,跟自杀有什么分别?”
联军指挥不得不承认他被说服了。
时间还不到五分钟。
他垂眸看着比自己矮半个多头的女生,问:“那你说该怎么办?”
乘风说:“与其去博这个空投包的难度,去赌教官的仁慈,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过去狙击白队的成员,有效缩小双方人头差距。这样才叫掌握主动权,对吧?”
她说的都是问号,但其实没有给众人回答的空间。
联军的总指挥没有品出乘风想表达的尊重,反而从对方的面无表情中读出了股阴阳怪气的味道。
就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