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
敷衍到这地步,简直是绝了后人的路。
乘风又往下翻。
一军的所有学生都写了他们的校训做宣言:“事至不惧,坚韧不拔!”。
整齐划一,看起来团结又霸气。
相比起来,联大这边简直就是小品分会表演现场。除了项云间几个典型的负面案例,还有各种诸如:“谁先脱单谁退队”、“征婚,可以先交往”、“给XX的征婚广告位”、“教官,我想学机甲”、“保持我军风格,胜利在望”等一系列不正经的宣言。
乘风屈服了,她觉得身为联大学生,不能太特立独行,为了顺应群众,当下没怎么思考地敲下一排文字:“本届三大mvp持有人”。
完美。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乘风深吸一口气——她没有合适的生活照。
不管是项云间还是江临夏,他们的个人主页上都用了一张看起来个性又清爽的高清照片。
乘风从小到大都没拍过照,只是上三夭搜索视频回放,将自己过去打过的公开赛大致翻查一遍。可惜依旧没能截取到令自己满意的画面。
挑挑拣拣地浪费了一个多小时,乘风总算想明白是缺在了什么地方。
她抱起刚洗得雪白的小猫头鹰,让它站在自己的肩头,两双眼睛正对着镜头一起拍了个合照,并上传到网页申请审核。
不到半小时,照片被三夭通过。
·
第二天早晨,乘风设置的闹铃是七点十五分。她刚好在铃声响起前的五分钟从睡梦中醒来,先翻了一遍备忘录,又查了一遍课表。吃完早饭后,不紧不慢地去附近的花店买了一束太阳花,小心塞进书包,随后去往教室。
所有的一切都跟计划的一样完美。
老孔久违地在教室门口见到她,脸上的皱纹都向四周推开,欣喜与激动快从大睁开的眼睛里冒出来。只是年长者的自持让他控制住了过大的表情波动,只是矜持地点了点头。
乘风走到他面前站定,鞠躬的同时礼貌问好。
“回来了啊?今天开始上课?”
老孔伸出一双大手,先是按在她的肩膀上,跟铁似地往下沉。紧跟着又在她手臂上拍了拍,点着头说:“不错不错,肉硬了。就是皮肤不够黑。看来冬天基地那边没什么太阳啊。头发也长长了,你这刘海看起来特别精神。”
乘风:“……”
江临夏说的对。这个圈儿里审美正常的人不多了。
真是种苦涩的感觉。
乘风站在教学区的走廊上,从包里拿出那束被她塞蔫吧了的太阳花,递给对面的人。
老孔的表情里分明地写着“受宠若惊”四个大字。
这辈子他接到过无数的花,学生毕业时送的,做演讲时主办方安排的,或者他爱人在结婚纪念日给他买的。
反正他没奢望过一个机器人能给自己送花。
这绝对是可以写到墓志铭上的成就:一生用心教学,将有妄想症状的学生引领至正常社会。
边上旁观的同学也发出了一些含蓄的惊呼,各种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大大满足了老孔的虚荣感。
乘风适时摸出自己的光脑,询问道:“老师,你能帮我填个表格吗?”
“可以可以!”老孔不舍地将视线从那束灿烂的太阳花上收起,弥勒佛似地笑眯眯地道,“只要不是作业就行。如果是作业老师也可以给你讲清楚。”
他接过乘风的光脑,看清报名界面,脸上的笑容不由更真挚了一点。
“你是在准备联赛啊?”老孔扫了遍空白的位置,手指按了两下,语速飞快道,“我听说你集训回来正想提醒你报名的,结果你的动作比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