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桌案后方,翘着条二郎腿,神情很是惬意。手上还抱着只毛发蓬松的小猫头鹰,有一下没一下地捋它脑袋上的白毛。
乘风狐疑地走过去,与那小猫头鹰面面相觑。智能机器人也不出声,顶着头乱毛,态度温顺地站在林医生的腿上。
这姿态着实让乘风迷惑了,她小声地说了句:“你也有小猫头鹰啊?”
林医生掀开眼皮淡淡扫她一眼,说:“嗯,别人送的。”
乘风说:“哇……我的也是别人送的。”
林医生看起来有点无语,但他礼貌地克制住了,只是眉尾微微向上一抬,用一种“你脑子有病”的眼神斜视向乘风。
“项云间路上遇到的在逃猫头鹰,急着赶去上课先送到我这儿来了。这玩意儿一来就吵得我脑袋疼,跟故障了一样不听话。”林医生两指捏住小猫头鹰的后脖颈,提着它略带嫌弃地递给乘风,“这么笨的智能机器人没有几个,下次自信一点。”
乘风接过来一看,才发现小猫头鹰的语言功能和行动功能都切换到了修理模式,处于半强制状态,难怪如此和谐。
她低下头,见小猫头鹰的眼睛又开始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虽然光色由于调试变得异常黯淡,也不掩它对林医生的嘲讽表现出的恼怒,恨不得当场拔枪。
乘风不敢给它把功能打开,怕林医生惊怒之下一掌将他们拍出去。
“人要学会服软,我们已经不在战后星了。”乘风小声与它讲道理,“等我以后给你装最先进的飞行系统,算是给你的补偿。”
小猫头鹰挫败了。
乘风怂了,这简直是格斗机器人的大忌。
林医生一指对面的椅子,高冷地令道:“坐下。”
乘风“诶”了声,乐颠颠地跑过去。
林医生慢条斯理地挽起袖子,抓住椅子的扶手,拉着滚轮朝自己的位置靠近。随后在一帮学生无比嫉妒的目光中,给乘风做了半个小时人工理疗按摩。
迎着晚春的日光走出医务室,乘风抱着小猫头鹰回头,指向医务室墙壁上挂着的金光闪闪的几个大字,一脸深沉地教育道:“看见了吗?我的朋友,这就是人情社会。”
她拍了拍小猫头鹰的头,不指望它能理解这种高深的食物链关系,但起码希望它能有一点知识基础。
不管你是哪里的爸爸,到了医务室,只有一个共同的地位,那就是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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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医生的按摩加药物治疗是立竿见影的。到下午的比赛时,乘风的手已经基本没什么不适感。
但是林医生让她多注意自己的腰。
他们手操专业的学生只关注自己的手,可是为了联赛训练,一天十来个小时地坐在设备前面,就算是年纪轻轻也得注意自己的小腰。吓得乘风晚上去体能训练室多呆了一个小时。
晚上睡觉前,乘风完成老孔给她制定的学习安排,又翻出三夭的积分排名,按照从上至下的顺序,查找选手的过往对战视频,逐一进行分析。
徐景望的一场比赛还是给她留下了过于深刻的印象,凡是成名的选手都有自身强烈的作战风格,同时也代表了他们某一项极为突出的能力。
乘风这次赢得惊险且疲惫,就是因为对各种独具风格的作战方式认识不够深刻。
徐景望等人经过长期系统的教育,懂得扬长避短,擅长最大程度发挥自己的优势。这是与野路子最大的区别。
乘风看了几场对战视频,眼皮打架,困意袭来。强撑着点击暂停做笔记,又坚持了一个小时。
过凌晨一点,生物钟的影响实在是熬不住了,才趴在光脑边上睡了过去。
乘风不知道是不是只有自己这样,每天都觉得时间不够,掰碎了花依旧会觉得紧迫。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