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平静而稳定,“你!出列。”
盛子越依言走出队列。
“名字。”
“盛子越。”
“盛子越,你来当领队。”
盛子越愣了一下,下意识张嘴拒绝:“我——”
顾鞍没等她说完,直接开始下达一系列命令。在这些命令中,一连七排的女生队列训练渐渐有了雏形,盛子越被迫成为领队。这个顾教官,太过强势,容不得她辩解半分。
中场休息时,盛子越满头满脸都是汗,奔到顾鞍面前:“为什么让我当领队?”
顾鞍站得如一枝杆枪一般:“你不是,有学武的天分?”
盛子越愣了一下,这才想起初中探望小姨时在火车上遇到他,自己和外婆说悄悄话时外婆曾经赞过自己这么一句。没想到都被他听了去,还记住了。
“我不想当。”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顾鞍的目光掠过盛子越头顶,清冷的声音里多了一丝认可:“你,有天分。”
盛子越一时语塞:“我——”
顾鞍挥了挥手:“这是命令,归队吧。”
盛子越:“那,把匕首还我!”
顾鞍认真地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待盛子越归队,郑春妮忍不住打听:“你找顾教官有什么事?”
盛子越胡乱搪塞:“询问领队的职责。”
郑春妮有点羡慕:“其实,我挺想当领队的,小时候村里总是我带着男娃娃打仗呢。”
盛子越叹了一口气,她不想当领队,郑春妮却想当,可惜顾教官不给大家民主投票的机会。
接下来的军训,给一向散漫的盛子越戴上了一个紧箍咒。因为是领队,所以她得身先士卒,示范军姿,反复纠正队友的错误。因为是领队,所以她得站在队伍前面喊口令,重复一遍又一遍。
到了晚上,累瘫了的盛子越连爬起来洗澡的力气都没有,在凉席上躺尸。谷穗走过来拉扯她胳膊:“喂,你快要臭死了,快点去洗澡,不然宿舍里味儿太大。”
曲红玉刚洗完澡,坐在书桌旁边擦头发边吐槽:“这个教官真讨厌,简直就是个冷面阎罗!一整天都板着个脸,抬头、挺胸、脚并拢!”
郑春妮也洗完了澡,将衣服晾晒在窗外的细铁丝上,说:“我觉得顾教官挺好啊,军人训练本来就应该是这样。”
谷穗回了一句:“我们是军人吗?我们只是学生好不好?军训练个差不多就行了,那么高标准做什么,难道还要我们上阵打仗吗?”
盛子越实在太累,忍不住哀号一声。
“哈哈哈哈……”316里一阵笑声响起。因为军训有了吐槽的共同话题,四个姑娘渐渐熟悉起来。
盛子越抬手一看表,九点到了。
她从床上蹦了起来,拉开门,一阵风似地跑了出去。留下宿舍的三个女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时开口:“她要干嘛?这是要去打仗吗?”
花池边沿种着一排茂密的香樟树,路灯散着晕黄的光芒,从树冠上洒落,正好投下一片阴影,形成一个天然的隐蔽所在。
顾鞍,就站在那一片阴影之下,腰杆挺得笔直。他的呼吸极轻,一动不动,似乎已经与那一团黑暗融为一体。
走到顾鞍面前,盛子越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压力。这种压力,是顾鞍在军中历练多年形成的威势。
盛子越冲顾鞍伸出手。
顾鞍从怀中取出匕首,刀柄冲着盛子越递过去。盛子越接过,握着犀牛角做的刀柄,从临时套上的牛皮刀鞘之中拔了出来,雪亮的钢刀将树缝里漏下的微光尽数吸引,闪着妖异的光芒。
盛子越对着亮光仔细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