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都藏着我们的人,如果发生意外会第一时间冲进来。”
徐以年点点头。
一踏入石楼,美貌的侍女将他和郁槐领进会客厅。与石楼粗糙的外观不同,室内的布置称得上讲究。天花板上的青髓石吊灯熠熠生辉,红木家具陷在巨大的兽皮地毯里。东区区长靠坐在长沙发上,徐以年不动声色观察,确定他是一只岩妖。
“郁先生,好久不见。”岩妖满脸堆笑,但他像是不常做类似的表情,笑容显得有些僵硬,“听说你回来了我还不相信,当初血洗四区离开埋骨场,还以为你这辈子没打算再进来呢。”
他一边说,一边看向徐以年:“这位是……?”
“徐以年。”郁槐坐在了左侧的独坐上。徐以年估计自己现在是扮演的马仔一类的角色,正要自觉地站到郁槐身后,岩妖热情道:“原来是徐先生,也请坐。”
虽然岩妖表现得十分好客,但徐以年总感觉这老头在阴阳怪气,下意识朝郁槐看了一眼,见他没反对,便干脆地坐在了郁槐对面。
“和三年前相比,你的实力提升了不少,一定又杀了不少人吧?”岩妖也不在意郁槐面无表情,自顾自地拍了把大腿,显得颇为激动,“我就说了,鬼族就是要心狠手辣才能变强嘛!”
“我有事问你。”郁槐懒得听他扯淡。岩妖被打断了也不恼:“什么事情?我一定言无不尽。”
“你请的那个算命师在哪?”
“你是指岚?”岩妖愣了愣,“我请他来给我最小的孩子看命相。那孩子刚满十岁,按照外面的传统该测一测了,看完命相后岚从我这拿走了传送咒珠——我先前答应算完命送他出去。之后岚去了哪我就不清楚了。”
“埋骨场里没几个人信这一套,那么多算命师你不找,偏偏在这个时候找上岚?”郁槐似笑非笑注视着岩妖。
岩妖的表情变化了一瞬,很快又笑呵呵道:“年纪大了,自然就信了。郁先生自己难道没算过命吗?”
室内一时无人说话。像是为了打破尴尬,岩妖再次主动挑起话头:“不管如何,岚应该是安全的,毕竟没人会杀死算命师。”
这话倒是不假。算命师能够窥探轮回,一定程度上象征着天道意志,他们永远不会自然衰老死亡,只会在某一天忽然化为粉尘融入世间万物。若是杀死一位算命师,杀人者会因此遭受天道惩罚,失去一半的寿命。
“如果他还没出去,你让情报点帮忙打听消息,我也在东区帮你找找。出去了就更好办了,相信郁先生有的是办法找人,自由港的大老板,找一个算命师肯定不在话下!”
岩妖看似热情客气,说话却夹枪带棒,绕了半天都在顾左右而言他。郁槐神色渐冷。推门声在这时突然响起,一位三十多岁的青年从会客厅的隔间走了出来。
青年的眼睛是诡异的重瞳,虽是金色,却并不是谢祁寒那样耀眼如太阳的颜色,反倒像某种冷血黏腻的爬行动物。他面朝岩妖,没头没脑道:“时间到了。”
岩妖表情一顿,眼里第一次真正爬上了笑意:“很好。”
感觉到空气中陡然聚集的妖力,郁槐瞬间来到徐以年身前,将他挡在身后。青年的重瞳不断加速旋转,犹如湍急的漩涡,从天而降的暗金色光芒同时笼罩了青年和郁槐!徐以年见势不妙放出雷电冲向青年,厚重的岩石层却拔地而起,死死拦住了他的去路!
徐以年双手狠狠一拍,刹时间电光大盛,天花板悬挂的青髓石吊灯都被打了下来,岩石层却巍然不动。不仅如此,四面八方同时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岩层,很快便如牢笼般将他和郁槐团团围住、困在其中。
暗金色的光晕始终不曾消散,郁槐身上缠绕着不详的妖力。徐以年心急火燎,明亮的电流刺啦一声破开空气,下一瞬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