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句话和苍蓝色的六眼堵住了长老的嘴。
……
太宰治将桌上那杯已经凉透了的咖啡端起,含入口中,缓缓咽下,感受着苦涩而浓郁的液体滑落喉中,他才慢悠悠地道:“怪不得水上澈也那么疯,感情家族遗传啊?”
“我认识的那个凉宫和树——怎么说,现在看来他的情况也不是很对劲,但总体勉强还是在正常人的范围内。”
五条悟轻笑了声:“那正巧,我认识的那个凉宫和树也不大正常。”
他开始还以为是变成了咒灵,记忆和心智都有了缺失,但现在看来似乎也是水上家的标配。
——善产疯批啊。
太宰治道:“那我再给个情报吧。水上澈也在看到属于‘和树’的宝石后,曾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喊‘苍介’的名字,说他终于放弃了什么。”
“结合起来看,很简单。”五条悟的脑子也转得很快,“这个宝石的持有者,其实是‘水上苍介’。是持有者哦,不是所有者。”
太宰治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以什么心情表述了,他默默将杯里的咖啡喝完,难得不带嘲讽语气地道:“我现在觉得,我认识的那只动不动就炸毛的麻雀团子,也不像是表面看起来那么无所谓嘛。”
那个所谓咒灵凉宫和树并不具有实体,据五条悟所说只是依附在一个笔记本上,执着地寻找着他的友人,想来也不应该随身带着宝石怀表那么久。
简单的排除法,那个刻着“WK”的紫色怀表,应该就是由他的前同事,那位本应该叫“水上苍介”的青年持有着。
“携带着不属于自己的宝石会消耗他的生命力。”五条悟的声音严肃起来了,“我们应该尽快找到他们,哪怕只找到其中一个。”
“我担心——水上澈也怕是也有其他的动作。”
许久没有接触过牵扯那么广的事件了。太宰治与五条悟约定了下次交换情报的时间后便回到武装侦探社,把整件事情跟江户川乱步一同捋了捋。
“涉及到咒术师那边的话,交涉就要靠社长了,”江户川乱步吃着小零食,含糊地道,“那个咒灵好久都没出现,没有其他线索的话,乱步大人也不知道在哪里,不如先去查查那个宝石的来历,铃木集团不是快要展出了嘛。”
国木田独步点点头:“算算日子应该是在下周末,无须邀请函就能直接参展。”
“这次任务谁去做?”
太宰治难得主动举手:“我来,我来。”
迎着国木田独步见鬼似的眼神,他笑嘻嘻地道:“我好久没见前同事了呢,不是有句话这么说,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国木田独步被他奇怪的语气激得打了个寒颤,一脸嫌弃地去干活了。
太宰治坐在转椅上,低着头随意地用脚尖点着桌脚,让椅子旋转几度又恢复原貌,以此反复。
当时他跟凉宫和树,哦不,应该是水上苍介打赌过,赌谁先找到一条能无痛死亡且很舒服的道路。
只是当时的两人嘴里都说着活着没意义,生活中处处充满了令人作呕的腐烂,但却依然有一根弦紧紧吊着,让他们都无法选择一了百了。
太宰治是因为织田作之助。而水上苍介,太宰治曾经还在想一个毫不透露自己过去,甚至能说出已经“一无所有”的人会在意什么事情。
现在想想……应该就是水上和树了吧。
……
凉宫和树要是知道太宰治在想什么,他八成会直接笑瘫在意识空间。
当时他确实与太宰治谈论过这种话题,打赌也是真的,但说什么生活中处处都是腐烂这些话,单纯是因为得知加班后的自暴自弃吐黑泥,不过要是知道从港口黑手党去酒厂卧底后会过得那么惨,凉宫和树绝对会蹲在横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