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无能为力。”
她懒淡道:“二姑娘既已知我身份,便也该晓得你那姐姐抢的可是我夫君。我再是大度,也不可能放过一个想对我取而代之的人。”
陈璃喉咙哽住。
昨日她之所以报信,也是晓得胞姐行事太过荒唐,而令她始料未及的是,这位“焦公子”竟是裴公子的夫人。
知晓身份的那刻,陈嫦一颗心就沉到了底,原本抱的希望近乎湮灭。
现下听得关瑶答应救她祖父,也知道这已经是极限了。
“谢夫人开恩。”陈璃给关瑶磕了个头,含泪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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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宅早翻了天,县丞亲自来押陈嫦,还想将梁成潜与裴和渊一行人请去府里住,自然被赶路为由拒了。
这般折腾已足足耽误了两日行程,也不知是不是关瑶装虚弱装得像模像样,裴和渊竟没再赶她,而是默许了她继续跟着。
一行人默默赶路几天,相安无事。
第三天下午歇马时,关瑶坐在林荫下打扇,突闻湘眉惊惶地叫了一声。
关瑶拿扇遮着日头,视线正好碰到同样去看的裴和渊。
对方面无表情地移开了眼。
湘眉扑着胸口走来,递了湿帕子给关瑶擦手。
“刚才怎么了?”关瑶问。
湘眉心有余悸:“奴婢方才去洗帕子的时候,在河边看到条野狗……”
关瑶恍然大悟,知她是想起陈家那条黑犬了。
早几日她们离开陈家时,有人在北院那温泉池子边见着条大黑犬,身上跟长了瘌痢似的东一块西一块的秃斑。
而且那犬不止哑了嗓连吠都吠不出,走路还不是四肢着地,而是两腿直立,当场被衙役当黑熊给弄晕了。
关瑶听着新鲜又奇怪,可当时湘眉不让她看,说是嚇人得很,看了肯定要做噩梦。
现在看湘眉因为看见条狗就反应这么大,便知肯定是给她留了不少阴影的。
“小七郎君。”梁成潜走了过来,关切道:“身子可好些了?”
关瑶起身:“我好多了,梁伯呢?”
“老朽也已无大碍。”
两个病号相互问候一番。
因为身份问题,关瑶这几日还是扮着男妆,几人间的称呼也照旧。
而关瑶和裴和渊这几日在客栈,也是分房而居。
毕竟两个大男人要一间客房,太不像话。
“辛苦小七郎君跟着我们这样赶路,过两日到亭阳,便能好好歇息了。”梁成潜一脸和色。
“不辛苦,倒是我私自跟来成了累赘,心中过意不去。”关瑶笑说几句,复又逮着机会好奇地问:“对了,梁伯之前说见过我,不知是几时?”
听吴启所说,裴和渊不赶她回去,这位梁大人也帮她说了好话。
毕竟论官阶梁成潜是上司,单说句不追究,也能让裴和渊少一层赶她回去的理由。
而据此,关瑶联想到之前听这位梁大人说见过她,便猜测,许是早对她身份有所察觉。
听关瑶问,梁成潜便也换了个称呼,微笑道:“裴少夫人可还记得,你四年前曾在万汀楼帮着寻过人?”
“万汀楼?”关瑶怔了怔。那是她家的酒楼,她自然是常去的,可帮着寻过人……
脑中弦蓦地被拔响,关瑶投去讶异的目光:“是花好厅那位客人?是梁伯您?”
“是老夫。”梁成潜佯咳了声,微微赧然。
毕竟那日他姿态有些狼狈,形色也有些难入目。
四年前的梁成潜虽早退了风月声色,但仍有嗜酒的瘾。那日听个同僚说有坛百年陈酒,一时勾了馋涎,便去玉香楼赴了筵。
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