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容被秦予寒吓得一个激灵, 愣了片刻后扑棱一下从床上坐起,先不适地抹了一把后脖子擦掉了旖旎的源头。
随即毫不犹豫地说道:“我去找节目组,那边应该准备了常用药。”
结果小屁/股刚离开床褥, 就被秦予寒一把攥住了腕子。
黑暗很好地将秦予寒的神情隐匿起来,男人轻咳了一声,柔声安抚道:“不用, 没那么疼……有点不舒服而已。”
在时容的认知中,秦予寒即便割得浑身是血也能恍若无事发生, 他能亲口说疼肯定是真疼啊,都不需要开灯, 时容就能断定秦予寒现在已经疼得冷汗涔涔嘴唇煞白了。
越是了解秦予寒, 他的心疼就更深一分,他想起书中主角攻受分析秦予寒死穴时,提到他幼年险些被秦母勒死的事情。
那女人以为他真的断气了, 恍然间清醒了几分,发疯了一般将自己撞得头破血流, 歇斯底里地哭喊着:“我的孩子!小寒……妈妈的小寒不要、不要死宝贝……妈妈的宝贝啊……”
小男孩缓了半晌, 猛烈地咳嗽起来,等他听清女人正悔恨不已地哭着喊他宝贝, 便抖着唇安慰对方:“妈妈我不疼,你别哭, 我不疼的……”
时容觉得自己大概是困得有些神经错乱了,突然想到这些锥心的事情,晃了晃脑袋心疼地叹气道:“秦哥, 你就是太能忍了, 硬扛习惯了……其实这样不好。”
“太能忍耐”的秦予寒, 漆黑的眼眸中正浸满深冷阴戾, 他头痛欲裂,断断续续恍恍惚惚间堪透了一切。
唇侧勾起嘲弄的弧度,一开口嗓音却依旧低沉柔软,带着一份从未有过的凄然:“我……抱歉,让你担心了。”
私下里难得听到他这样示弱,时容心疼得跟针扎一样,手撑着墙壁坐势还要起身:“秦哥,没事的,节目组住的房子离着不远,我很快就回来。”
秦予寒收紧攥着时容腕子的手,一把将人拉进怀中,低沉脆弱的声音低低响起:“小容,我不想吃药,你帮我揉揉…好吗?”
时容倏地被男人再度抱紧,头贴在温暖宽厚的匈堂上,感受着熟悉的气息将他瞬间裹挟,不由自主地,脑中浮现起竹桥上秦予寒对他的帮助。
半晌后时容觉得脸颊越烧越热,一边在心里啐自己,一边乖巧地将手放在秦予寒胃部,轻而缓地揉按起来。
缓了半晌,才小声确认道:“这样可以吗秦哥……不然我去给您也灌个暖宝宝敷在肚子上?”
秦予寒离开药物的时间过长,虽能让他摒除副作用,但比用药前更为汹涌鲜明的痛苦正吞噬着他的大脑,他想呕吐、想发疯、更想一刀一刀划破皮肤用疼痛压抑痛苦。
但小兔子就在他的怀里,正乖巧温柔地轻抚着他的胃部,他知道没有人能接受一个疯子,疯起来只会让人畏惧,而非……可怜。
秦予寒的薄唇贴在时容纤薄的耳骨上,潮/热的气息夹杂着哑忍的声音:“不用……这样……很好。”
置于黑暗中时,人类的听觉与触觉总是会变得异常敏/感,时容被他吹得动作一顿,超速运转的心脏让他头脑有些短路。
紧接着,时容感觉到右耳被薄唇轻轻擦过,在心如擂鼓中他听到秦予寒无力又虚浮的声音:“小容,你对谁都这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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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容一旦熬夜或是睡不饱,第二天恨不得走路都是飘着的。
给大家分饼的时候,夸奖声也是左耳进右耳出,不过这回不仅是因为困顿乏力状态过差导致的。
他晕乎乎的小脑袋,总是在自动复播秦予寒睡前的那句疑问……他当时矢口否认,是因为心里确认他是为秦予寒而来的。
但当系统告诉他秦予寒圆满度,在听到他那句“当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