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熠拍了拍时容的手,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相信我,不会有事的,让夏威跟着你去三楼练琴好不好?”
话音刚落,名唤夏威的壮汉便走了过来。
时容握紧傅承熠的手,明润的黑眸睁得圆溜溜的,眸光坚定认真:“你告诉我,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保证自己不会受伤?”
傅承熠淡然一笑:“当然了,我筹谋这么久可不是为了把自己搭进去的。”
傅承熠身上穿着细腻柔软的丝绒睡袍,握着时容手感更为柔软的手,送到唇侧轻吻了几下:“我还想和你到各地度蜜月,在飞机上把你压……”
时容愁出的八字眉都快拧成川字了,知道他后面要开始没正经了,立即出言打断:“行了别说了,越听越像flag,听得我心慌。”
傅承熠笑了笑:“夏猛会在书房外保护我的,她一个养尊处优的阔太太也不能拿我怎样。”
时容蹙着眉,心道你个臭瘸子出了事连跑都跑不掉。
他越想越慌乱,狠揪了一把头发,但这是傅承熠前一天就和他商量好的,傅承熠要亲手为母亲和继父报仇。
他清楚傅承熠多年来深受噩梦折磨,自然要让傅夫人也付出应有的代价,但一想到傅承熠拖着一双废腿,面对就快发疯的傅夫人他实在坐立难安。
听着“咚咚咚”的砸门声,时容还是乖乖听话跟随夏威上了楼。
*
披头散发的傅夫人被保姆请进了书房,房门一关她便迫不及待地质问傅承熠:“你不是说只要交了钱,小煜就不会有事吗!!”
傅承熠蹙起眉:“是啊,怎么会出问题呢?”
他的反应倒是让傅夫人错愕了一瞬,不过傅承熠马上轻笑了出来,饶有兴味地补充道:“当然是因为他罪有应得。”
傅承熠双手交叠在身前,神情冷肃唇侧噙着嘲弄的弧度:“我也是为了配合警方的调查,想要将他身后的毒王引出来……”
“傅天煜陷得太深了,他理应受到法律的严惩。”傅承熠慢条斯理地对她说道,“而且我做的远不止于此,你仔细想想傅天煜虽然经验不足,但他并不是莽撞的人,为什么会一步步陷入泥潭?”
“埃尔默那个假洋鬼子,是怎么搭上陆家,再经由陆二的穿针引线敲开政府大门?”
傅天煜走的每一步都是被挖空了土壤的陷阱,陈特助给她的文件里,将傅天煜一步一个跟头,一路摔下神坛的过程记录得清清楚楚,而傅承熠就是藏在一切背后的有力推手。
女人几乎要将眼眶瞪裂,布满血丝的眼睛迸射凶光:“是你?都是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是知道他是你亲弟弟么!!”女人尖锐的嘶吼几乎要戳破耳膜。
傅承熠垂眸扫过她摸向背包的手,唇侧笑容不变:“当然是为了回报你买|凶|杀|人,想通过连环车祸将我撞死啊。”
女人的五官变得越发扭曲:“当时为什么没把你撞死!!你这个贱种!跟你|妈一样下贱!我就不该将你养大!在确认小煜不需要你的心脏后,就应该第一时间杀了你!”
傅承熠轻笑了一声:“是啊……不过太可惜了,已经来不及了。”
“现在只能换我让你儿子生不如死了,他身|体那么差,听说在狱中劳动强度不小,你说,他能受得了吗?”
“你这个贱种!!”一道寒光闪过,女人手里的利刃直直地朝傅承熠的心脏刺去。
原本困在书桌和轮椅之间的残废男人,只有通过双手才能驱动轮椅缓慢离开。
却在刀锋插入胸膛的前一刻,闪身挤开轮椅完美避开。
紧接着他在女人的震惊中大步绕至身侧,将她的双臂反剪到身后:“你又想杀了我?”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