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务过来打招呼:“楚老师先去车里歇一会儿吧, 导演说雨势太大拍出来的效果不行,咱们要等雨小了再看。”
自然雨不可控,但撞上了也只能调整灯光和镜头, 让效果尽量呈现到最好。
时容笑着应声,一张口便连打了三个喷嚏,不好意思地朝剧务笑了下:“好,那我先回保姆车。”
说完扯了扯身边阴冷得都快掉冰渣的男人, 将冰凉的手塞进傅承熠大掌中:“快帮我捂捂,走走走上车吹暖风去。”
上车后见到小朱拎上来的关东煮, 眼前一亮:“哇, 是街尾那家吗?”
小朱挑了挑眉:“当然,小朱懂你!奶茶少糖加了你最爱的芝士布丁。”说完又给时容找了两条毛巾吸水。
其实今天这场飞来飞去的戏也看不太清脸,正常情况都可以请武替, 演员只要跟着补几个露脸镜头就好。
所以时容现在妆发都浇得不成样子,也没什么影响。
如果傅承熠不在, 小朱还会劝两句, 但傅承熠现在眼神凶得吓人的她不敢乱说话, 怕挑起夫夫二人的矛盾, 给时容在脚边单独支了一个小太阳,就找由头先溜了。
时容虽然坚定认为自己只是正常工作, 所有演员都是这么过来的,但碰上不断散发冷气的傅承熠, 心里还是莫名的发虚。
傅承熠不说话, 他就当没看到, 先往嘴里塞了一块浸满汤汁的木棉豆腐, 又将下身衣摆掀起来脱下鞋袜, 露出潜水服的裤脚。
为了保暖防水, 他在最里面穿了相当紧身的潜水服,但最近不知是没休息好还是怎的,下肢水肿得特别明显,箍在湿乎乎的潜水服里难受加倍,露出的脚踝肿得像小猪蹄。
见他身上穿着威亚衣行动不便,傅承熠半蹲下来,捧住他的脚作势就要放进怀里。
时容立即挣动:“不行,脏。”
傅承熠轻拍在他脚背上,沉声说道:“别乱动,我先帮你揉揉。”
时容小声嘟囔:“你不是洁癖症吗?”
傅承熠又不吭声了,垂着眸子帮时容揉按那双泡得肿胀发白的小猪蹄。
倒不是他故意要和时容冷战,而是他现在心里憋着火,一开口很容易言语冲动。
他清楚这是时容的工作,这样的工作他在其他小世界中也做过……
但道理归道理,就像时容是他领了证的配偶,和他有着几辈子的情分,是他融进灵魂的宝贝,哪怕外人不知道又有什么呢?
但他看到时容和不相关的人传绯闻,就是会很气,看到时容为了拍戏吃苦,就是会想将人带回家关起来,恨不得将人娇养成豌豆王子。
傅承熠把时容的两只脚都揉完,又用湿巾擦干净,看着灌满泥沙的白色布靴,蹙着眉将他的双脚拢进怀中暖着。
时容吹着暖风美滋滋,见傅承熠垮着张俊脸也不说话,就用脚去碰他下巴,欠嗖嗖地问:“问你呢,傅总的洁癖呢?”
时容仗着身上穿了十几层,还有一整套防水服当金钟罩,傅承熠能下手的地方实在不多。
结果傅承熠捧着刚擦干净的脚,一口咬在白嫩的脚背上,然后在时容的“你脏不脏!”中将人吻住。
等小朱再次敲车门时,傅承熠的手已经绕过威亚衣,掀进潜水服里捏着泡软的蜂蜜小面包警告时容:“再勾我?”
时容红着脸扯他的手:“快松手,小朱要进来了!”
伴随着强行压下的惊叫“啊”,傅承熠不退反进,时容的手根本是蚍蜉撼树,他只能尽力绷紧。
“扣扣”小朱见没人理她,尝试提高了嗓音:“楚哥!导演说雨太大了,今天拍不了咱们的了。”
手指被湿热紧箍,傅承熠欣赏着时容面上的惶然羞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