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是属于他的特权。
小水乡也是属于他和楼云屏的记忆。
可现在,陪在楼云屏身边的,变成了樊肆。
他被樊肆替代了。
明明理智在告诉自己,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但是晋珐却还是止不住地从心中冒出这种感觉。
晋珐大步朝楼云屏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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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云屏正琢磨着要拿什么来喂活这一窝树下捡到的鸟崽。
前几日听说村口的大黄狗下了崽,应该有奶,不知道鸟崽可不可以喝,实在不行,只能试试米汤了。
她正想着,忽然似乎听见有人叫她。
楼云屏不大确定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她在婚礼上当场换新郎,拒绝走这个世界的虐文剧本,但不代表她要放弃这个世界的be任务。
在和系统商量过后,系统给了她一个提案,就是强制性退出世界。
穿书系统不允许自杀,但是也控制不了正常的生老病死。
楼云屏和系统兑换了一个道具,让她染上药石无医的疾病,最后会随着时间流逝,逐渐病重死去。
听着简单,但其实,疾病落到身上的时候,不可能没有异常反应的。
对楼云屏来说,经常性的耳鸣、幻听、甚至短时间的失聪,就是她的病症反应。
这是她自找的且不打算医治的疾病,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免得平白叫人担心。
不过,樊肆和她相处的这几日,似乎已经有所察觉。
有时候,樊肆会特意把要对她说的话重复几遍,像是怕她听不到。
楼云屏转了一圈,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在叫她。
但很快被樊肆定住下颌,让她的目光转了回去。
他的脸离得很近,双眸认真地盯着她的头顶,似乎在研究着什么,又似乎很沉浸。
“怎么了?”楼云屏奇怪地问。
樊肆伸手,在她眉前的覆发上拨了拨,拿下一片绒羽。
“鸟崽的羽毛,沾上了。”
楼云屏看了眼那片绒羽,“哦”了一声:“我好像听见有人叫我?”
樊肆笑了笑,“没有。”
楼云屏选择相信他。
她抱着一窝鸟崽进屋,樊肆还留在门外。
他姿态闲适,好似身上穿的并不是沾了草屑泥印的粗布棉裤,而是什么风度翩翩的华服。
他看着大步走到自己面前的晋珐。
晋珐果然被气得不轻。
——从刚刚晋珐站着的那个位置看过来,他与楼云屏方才的动作,应该像极了亲吻。
樊肆笑了笑,模样似乎很是无辜。
晋珐以前看不上樊肆,从没有正眼看过他,但此时,沉怒的眸光却死死盯着樊肆。
“樊肆?你方才,在做什么?”
“自然是与我的娘子联络感情。”樊肆好整以暇地回答,像是才发现晋珐在此处,露出个惊讶神色来,“晋公子,你又在这里做什么?”
“樊肆!”晋珐低沉怒吼,“云屏不可能钟情你,你们的事,我心里一清二楚,你不用再演戏。”
“是吗?一清二楚?”樊肆迟疑了一下,一只手抬起来,食指微曲,抵在下巴上,“看来,云屏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已经给晋公子你写过信了?难不成,云屏已经将我们每日的点点滴滴,也对晋公子说得一清二楚?”
晋珐一哽。
他紧了紧牙关。他和云屏一路走来,最知道什么叫做日久生情。
他对云屏或许是初见时便已动心,但云屏对他,绝对不是。
晋珐最为介怀的,也是最为恐惧的,便是如今,云屏身边朝夕相处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