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叫好?时下人们说好的,总得多过过眼。中午饭都没吃两口,就开始盯绣品,送到手里的东西好看倒是好看,但没什么新意,连他都不大看得上眼,何况宫中贵人?这一下午,我就见他四处转圈了,像是愁的紧,之后就散衙了,我不像他那么多事,直接回了家,之后他去了何处,做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
申姜下一个叫的,是成衣铺子的裁缝,胡二树。
胡二树和前面几个就很不一样了,前面几个不管人品好不好,年纪大不大,至少脸是看得过去的,胡二树就有点太平庸了,个子不高,肤色略黑,眉眼也不怎么精神,他大约也知道自己长得不好看,气息畏缩,或者不管干什么都露着怯,进来就行礼,幅度比任何人都大,行完站在一边,拘束的不行。
申姜翻着卷宗:“你是裁缝?”
胡二树捏着自己的手:“是。”
“成衣铺子多见绣娘,倒是少见男子。 ”
“其实绣娘们只负责绣制……”胡二树一板一眼,“铺子大了,都叫她们缝衣裳浪费,那些裁剪,拼接等琐碎的活儿,东家倒是愿意找我们这样的。”
申姜想了想,也对,这样搭配起来速度才更快,能接更多单子。
“你这性子好像有点闷,平时会不会被人欺负?”
“倒也没有。”
“家里都有什么人?”
“没人了,老娘去年也没了。”
“你还没成亲?”
“没有,也没人看得上。”
申姜看了看胡二树,态度很配合,问他什么就答什么,就是话不多。
“王采莲,方晴梅,余红叶,这三个人你都认识吧?”
“认识。”
“怎么认识的?”
“王姑娘是双面绣,她在我们那里交货,方氏是我们店的客人,常来定做衣裳,余氏也是客人。”
申姜没辙,敲了敲桌子:“仔细说说。”
胡二树:“王姑娘的双面绣很不错,每副成品时间都很长,但她跟我们店熟了,基本只接我们这的活儿。”
“你接待的?”
“她脸上有胎记,不爱见别人,头一回谈事的是我,后来就都找我了。”胡二树解释了一句,“只要有银子赚,没有别的纰漏,这些小事,东家和掌柜都不会在意。”
“方晴梅呢?你同她接触的也很多?”
“她长的胖,又想要时兴的花样子和款式,说别人家才裁的不如我们好,常来订制。”
“还是只有你接待?”
“不不,方氏没那么讲究,谁都可以招待的。”
“说说余红叶,她也是你们客户,和方晴梅一样,经常去订衣服?”
“不,不一样,”胡二树顿了顿,“方氏虽然要求多,但是好满足,给她最时兴的东西就行了,余氏不一样,她的要求不只多,还高,经常提出些新意见,新的配色,新的裁剪方式,有时我们做不到,还挺发愁的。”
“她这般挑剔,你们不会烦她?”
“不会,她虽挑剔,眼光也是一顶一的,如果有哪个样式她特别坚持,特别较真,那这个样式很可能很快就会流行起来,铺子里觉得她难伺候,也能靠她赚很多钱,遂还是愿意接待她的。”
“你觉得这三个女人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申姜手指点着桌子:“比如你自己,喜欢,还是不喜欢?”
胡二树头垂的更低:“哪轮得着我喜欢?人家有家有业有本事的……”
申姜:“张和通张大人呢?认识么?”
胡二树摇了摇头:“不认识,没见过。”
“十月三十晚,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