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思:“牡丹姑娘可是知道什么?”
“来咱们这里玩的,少有不吹牛的,每逢大考之年,一定有人吹牛说自己怎么怎么厉害,押到了题,或有门路能买到题,大半都是骗人,真查必不查不出什么,真正有谱的人,从来不在这个事上吹,都是默默的干了,还不叫人知道。里里外外纷纷杂杂的事,咱们这些人听了过了耳,也就是了,有些事知道了,也得是不知道……”
牡丹眸有微光:“奴家胆子小,不像行里前辈,人孤勇,心智足,什么事都敢揭,什么天都敢掀,只求有一天过一天的日子,哪日过不下去,没了也就没了。”
叶白汀心内微动,牡丹不可能无缘无故说这些话,她这是……
牡丹咬了咬唇,似做了决定,看向仇疑青:“有些地方的消息,指挥使想必不太方便,就没想过寻个人帮忙?”
仇疑青:“你向想本使荐人?”
牡丹立刻跪在地上:“实不相瞒,奴家之前被燕柔蔓燕姐姐救过,最知她本事,若指挥使有什么不方便做的事……我们这样的身份,确是极容易的。”
燕柔蔓,戏班班主,之前办过的案子里的人,现在诏狱。
叶白汀立刻懂了,这个姑娘在说什么。
仇疑青:“你知道本使在做什么?”
“不知,”牡丹额头贴在地面,不敢抬头,“坊间风声复杂,奴家不敢分析,也没那心智,但若指挥使缺人,燕姐姐一定能用!奴家知自己身份不够,未敢有任何它意,只是今日得见指挥使,机会难得,斗胆求指挥使能考虑,如有,如有机会……”
叶白汀:“你不怕她遇到危险?”
牡丹:“危险,不也是机会?燕姐姐和容姐姐怕的……从来都不是危险。”
只要人能出来,待罪立了功,就能有未来。
久久没等到对方答话,牡丹咬了咬牙:“科考之事,奴家的确不知,但可提供给这位小公子一个消息。”
仇疑青:“讲。”
“这位小公子的义兄贺大人,”牡丹声音微低,“最近几个月,好像一直在被勒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