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虞若卿严格的监督下, 不到半个月,陆元州便成功突破炼气圆满期,来到了筑基初期。
这下子, 再也没人敢小瞧陆元州,像是过去那样哄着他玩了。
而且因为切磋的对手是虞若卿和苍寒凌,又有苏景泽的照看, 陆元州的进步开挂一样突飞猛进。
他之前炼气圆满期时能越境赢筑基初期, 如今渡劫成功,打筑基中期的弟子也不成问题。
然而想赢苍寒凌与虞若卿还是遥远无期的。
筑基之后,除了需要修炼刻苦,进步也要看弟子的悟性。
比如苍寒凌一直都卡在筑基圆满期,迟迟没有突破到金丹期,可他拥有绝佳的战斗意识, 也拥有自己的剑意, 其他筑基弟子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三人小组在各项试炼和秘境里都拔得头筹,陆元州虽然已经足够优秀, 但在苍寒凌和虞若卿的身边更像是个小挂件, 本宗的亲传弟子们没有人是他们的对手。
其他弟子们叫苦不迭,他们三个的小组实力太过变态, 还没加上受罚的韩浅。
虞若卿还是和之前一样,不怎么在乎其他人的看法,我行我素,但随着训练的进行,其他弟子们越发对她尊敬客气起来, 完全不见最开始的抵触。
然而亲传弟子们对苍寒凌的态度就复杂了许多, 如今无人再敢背后嚼舌, 可他们的不善已经从眼神传达出来, 似乎比过去更加讨厌排挤他。
苍寒凌自是不在意的,他人排挤任他排,若是按照原著,估计这些弟子们已经全都上了他那记仇小本本的名单里了。
虞若卿却是不解,为何其他弟子们面对苍寒凌的恶意总是这么大。
他这么优秀,哪怕是出于对实力的尊重,其他人也不应该讨厌他得这么明显吧,而且为何如今讨厌他比过去更甚呢?
虞若卿想不通这些弯弯绕绕,还是有一天在单独训练陆元州的空隙时,陆元州给她解释了这些事情。
“之前那几个弟子因为说苍师兄的坏话被韩浅师兄重伤,结果两方都被处罚,还被我师父训斥了一通。”
此时是休息时间,二人坐在训练峰后山的小溪旁边,陆元州说,“他们敬重韩浅,又视那几个弟子为自己人,这股火气无处发泄,便只能全部加在苍师兄的头上。”
“为何?”虞若卿蹙眉道,“他们若是愤恨不服,难道不该厌恶韩浅吗?”
“韩浅师兄是自己人呀,更何况他在弟子们之间威望很高,哪怕出了这种事情,其他弟子不敢也不想怪在他头上。”陆元州说,“苍师兄身上的异族标签更重,他们自然会将邪火转移给他,会觉得一切因他而起。”
说实话,虞若卿还是没想明白事情为何会向这个方面发展。
亲传弟子们不论是怪罪那几个人拖全体下水被骂,又或者怪罪韩浅下手太狠,她都可以理解,可将所有事情都怪罪给在整个事件里保持沉默的苍寒凌?
真怪。
任是以反派为己任的虞若卿不懂其中逻辑。
看着虞若卿蹙眉凝思的样子,陆元州不知为何觉得她有些可爱。
平日里虞若卿总是淡然少言的高岭之花师姐的样子,偶尔被他惹得不耐烦了,还有点暴力。陆元州对她心里是又有点崇拜又想贴近的。
可如今虞若卿坐在溪边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认真样子,一下就拉近了她的距离,少了些师姐的威严,反而像是苦恼的小姑娘。
不过也确实如此,除了实力高深,师姐在某些方面本来就十分单纯空白。
陆元州不由得笑道,“师姐,想不通就想不通嘛,别难为自己了。”
虞若卿觉得自己应该想明白这个逻辑。毕竟未来她要做一个坏人,坏人自然要懂得操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