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鬼修无能为力？”
一句话，还顺带贬了一下旁边的魔修圣女。
季雨娇神色自若，仿佛被嘲讽的人不是她一样。她眨了眨眼，也好奇地看向了顾衡。
“许些鬼气残留罢了，”顾衡慢条斯理道，“又能说明些什么呢？”
说明你们鬼修可能跟魔修勾结啊！
安掌门没有说出这句话，但顾衡心知肚明他的意思。
他想起了被他支开的丁连。
如果丁连来了东域，依照鬼王的指令，对方还真有可能去找魔修合作。
不过……顾衡看着旁边活泼又娇俏的魔修圣女，心想，丁连可能找错人了。
而找错人的下场，大概就是要被他现在的合作对象坑死，以及被他原本打算合作的对象视为敌人。
真可怜。顾衡坦然自若地想着。
然后他转头，对着安掌门道：“安掌门可尽管去查，若真有其事，本君绝不包庇。”
“好。”安掌门看着底下两个满不在乎的人，应了下来。
他倒要看看，两人是真不在乎，还是假不在乎。
安掌门的想法，顾衡与季雨娇两人没有再理会。
他们慢慢悠悠地离开了主峰，不约而同地缓缓走到了一处。
“来清通门多时，还未向前辈见礼……”季雨娇话说得轻轻柔柔又妥帖，行为举止却无丝毫动作。
两人都知晓，这不过是随口一句而已。
“当不得圣女一句前辈，”顾衡唇角勾起了一抹清浅的弧度，“圣女有话说便是。”
季雨娇看着面前的男子，苍白的病容，清润的眉眼，还有似有似无的疏离。
分明与她站在了一处，却也是孑然一身的模样。
这样的人，像极了人间光风霁月的翩翩公子，再不济也是仙修天骄才是。
但他却是鬼修，鬼域的二把手，地位与她身后的江叔叔一模一样。
“前辈此次前来，目的可与雨娇一同？”季雨娇做足了小辈模样，微微试探道。
在顾衡面前，她没有丝毫的掩盖。
因为她知道，再如何掩盖，恐怕在这种人眼中，都如同跳梁小丑一般。
顾衡挑眉，轻笑回道：“是与不是，有何区别？”
季雨娇答得极为认真：“若一同，雨娇自然是想拉拢前辈的。”
话语里的拉拢，却是双层意味。
从方才顾衡对安掌门的言语，季雨娇就推测出了，来东域的鬼修不止顾衡一人。
这是当然的。
但顾衡对那个鬼修的态度……很不对劲。
她本以为，那个鬼修是听从顾衡的命令，打算跟那些来追杀她的魔修合作，掺和他们魔域的事情的。
但是现在看来，却不是这样，而是那个鬼修自主主张而为。
依照顾衡的身份，哪个鬼修敢擅自做主？
除非……那个命令鬼修的人，不是鬼将，而是鬼王！
如果这般想，那么鬼将与鬼王的关系，就值得深思了。
季雨娇自然是知道，鬼修修炼更多是靠吞噬同类的方式。
她如今给出的邀请，不仅仅是邀请顾衡在争夺红莲业火时与她站一块，更是在邀请，顾衡成为她以后的合作对象！
鬼王都让人去接触她的竞争对手了，自然想掺和到争夺圣子圣女位置的厮杀中。
她当然也得做后手准备，争取让顾衡站在她这一边。
她不敢承诺说帮顾衡对付鬼王，但……她相信她还是有那么一点用处的。况且，如果顾衡跟鬼王真的关系不好了，是不介意帮她，顺手给鬼王添堵的。
季雨娇这般想着，眸含期待地看向了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