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就出来卖些吃食了。
以往没出嫁时,时常就是老四谢荷花做饭,厨艺比谢桃花强多了。
目前他们主要卖的有三样,都是冷菜,:凉粉、凉面、酸辣红薯粉,当然,面自然不是纯白面。都是提前做好了的,很方便。
两口子分了两批,一个挑着箩去各个厂门口转悠,一个在街上摆地摊。
“四姨,棒子没上镇吗?”
问话的大炮,棒子是谢荷花唯一的儿子,才四岁,和五岁的大炮倒是玩得到一起。
谢荷花:“没来,就是不晓得你们也会上镇,不然就带上了。”
“哦。”小娃有些失望。
谢桃花她们一来,人一下子爆满,为了不打扰到隔壁摊子的生意,谢迎花直接给钱给大栓,让带着弟弟妹妹去玩。
等到几个娃高高兴兴地走了,姐妹几个才转回到刚刚的话题。
谢荷花聊的正是小妹谢桃花,要知道平时和队里媳妇们说话,难免会聊到各家各事,哪家情况怎么样了,哪家的亲戚又怎么样了等等,而身为谢荷花的小妹谢桃花这个很是特殊的人被说起过多次,话自然不太好听。
而谢荷花性子尤其像胖婶儿,是个十分要强的人,不然也不会出来摆摊了,听到那些人的话哪能好受,但嘴是长在别人身上,要怎么说也是别人说了算。
谢荷花再厉害也不能封了每一个人的嘴。
好在她小妹争气,接到娘家传来小妹考上大学的消息时,谢荷花可高兴了得意了,当面打脸了那些人。
说到这,她便跟桃花讲了她们队大队长家大儿子也考上农业大学了,还真是巧。
“姓邹,叫邹年丰,小妹你认识不?”
谢桃花听后有点耳熟,肯定不是同班同学,平日里就算再孤寂,也不至于认不全班里的人。
名字又耳熟,肯定是个被班里同学经常谈到的一个同校同学,她便这样跟四姐说了。
谢荷花顿时叹道可惜了。
大家疑惑,可惜啥呀?
然后谢荷花就说了一大堆,无外乎就是担心谢桃花一个人在外受欺负,不说要帮衬,到时候连传个话的人都没有。
说到这,几个姐姐妹妹不约而同的点头,赞同她的话,就这个问题展开了热切的讨论。
完全无插嘴机会的谢桃花留下姐姐们在摊后,兀自在摊子前无聊观望。
说话期间,小摊子生意不差,陆陆续续来了几个客人。
而在小摊子不远处,邹谷丰正叮嘱邹小麦,“妹儿,回去哥就给你钱,你先去买碗粉吃,哥去去就回。”
被摁住干了几天好活儿的邹谷丰整个人变得又黑又瘦。
邹谷丰和家里人的斗争是以签下战书结束,要邹家目前把人就放出去是不可能的,所以还是大哥邹年丰站了出来说了几句话,最后达成的条件是他不仅要考上高中,还得至少在几年后考上个大专,不然一切免谈。
邹谷丰能怎么办,兜里空空的他只能含泪屈服。
今天他大哥邹年丰要进镇,这几天下地累得不行的他也要跟着进镇里放松放松,顺便带着邹小麦这个大拖油瓶。
邹小麦不高兴她哥就这么扔下她,嘟嘟囔囔地走到谢荷花的摊前,要了一碗带着汤水的酸酸辣辣红薯粉。
谢荷花拌好了粉,小姑娘手上东西太多,有给家用的,也有给没能来的小拖油瓶邹小豆的,正手慌脚忙地翻着钱。
这时恰好有其他人买凉粉,站在外边的谢桃花接过了碗,避免给小姑娘造成压力,谢桃花礼貌地没一直盯着她,而是看向了其他方向。
结果这一看,就看出了不对劲儿。
不远处有一个四五十岁大的女人,衣服垮垮,头发凌乱,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