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脸,懒洋洋的眼神,一打眼夺目照人。
倒比自己想得适宜。
谢嬷嬷沉默地认可了许嘉星口脂的选择,对许嘉星剩下的选择也没再强硬地置喙。
待到辰时,许嘉星穿戴整齐地去了正院,大太太摸着女儿精致的发髻,“走吧,你外祖母都想你了。”
许嘉星四下一看,有些疑惑,“大姐姐不去吗?”
大太太微微一笑,“你姐姐课业多,有些累着了,就咱们母女去。”
能和母亲单独出去,许嘉星格外开心,一扫早上的郁气,亲亲热热地跟着母亲坐上去永宁伯府的马车。
才一扣门,永宁伯世子夫人就热情地迎了上来,第一眼就落在许嘉星身上,不住地夸赞,“你们可来了,一段时间不见,咱们星儿看着又见漂亮了!”
许嘉星垂眸一笑,错开一步站在了母亲背后,几人很快去了正厅,永宁伯和世子都不在,永宁伯夫人坐在上首,下头站着嫡孙林远绍。
短短时日,永宁伯夫人头上的发丝又有不少见白,她慈祥地看着许嘉星,摸着她的手嘘寒问暖,看得大太太眼眶微红,永宁伯世子夫人瞧见了,忙不迭地安慰道:“三妹妹可别哭呀,好容易回来一次,咱们还是多聊些开心的事儿吧。”
大太太捏着帕子拭去眼泪,“是我的错了。”
她唤过许嘉星,指着林远绍道:“大人们聊会儿闲话,你们出去自玩会儿。”
永宁伯世子夫人拍拍儿子,催他出去,“这回可别跟从前似的,闷头只带着表妹一顿走,你比妹妹大上几岁,多替她介绍,熟悉熟悉这府中环境。”
她们默契地相视一笑,大太太这回来永宁伯府,专门只带着许嘉星,就是为了让这表兄妹能好好培养一下感情。
两人依言退出去,林远绍身边没跟任何人,桃桃察觉到,停顿了一会儿,纠结要不要上前间,许嘉星回头叫她,“愣着干嘛?快来!”
桃桃脑壳一大,这么一场明目张胆的相亲,而自己,注定是旁边最大的电灯泡。
永宁伯府也曾繁荣过,自从许呈晋一家回来,永宁伯世子夫人就像有了依仗,清脆利落地打发了不少倚老卖老的刁奴,府中景致一扫从前的衰败之意,春寒未过,寒风料峭,林远绍带着许嘉星走到梅树后,略微避避风。
他看着花蕊微黄花瓣雪白的梅花,心头思索,上回见过表妹后,他便被母亲告知表妹未来或许会被姑母许给自己,因此一改往常的木讷,主动道:“京中盛传姑父弃武从文,一举考中进士,虎父无犬女,表妹一定也善诗词,不如咱们以这树梅花为题,各自作首诗吧?”
许嘉星:......
大兄弟,跟喜欢的姑娘聊天提兴趣是可以,可你这一开口就踩雷,还真是是独树一帜——昨天,五小姐才刚被林夫子讥讽了一顿作的诗空虚无意,让她回去多看看名篇律诗绝句。
桃桃嗅了嗅梅花的香气,知趣地眼观鼻鼻观心——好想回去吃明萱做的梅花酥啊。
表妹不说话,林远绍颇为尴尬,但为了挽回局面,他主动作了一首,平仄相宜朗朗上口,确实是一首佳作,许嘉星扯着嘴角夸了几句,转身想往回走,“表哥作得极好,不如先回去写下来,免得待会儿忘了。”
林远绍再傻这时候也看出来许嘉星对诗词不感兴趣,又带她去了府中另一处新的景致,说起了最想提的事,“诗词之余只不过是闲暇时的逗趣的玩意儿,表妹有姑母教养,只需熟悉管家之事,其他的不过是锦上添花。”
他淡淡忧愁地讲起了身边的故事,试图找到共同话题:“我从前在书院便听过,京城沈家巨富,却因为长媳管家不善,买了对青瓷花瓶,竟是前朝遗物,被人捅道府尹那儿,一家子都被下了狱,赔光了家产才勉强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