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孩子的。”
贤德大气,沉静自如。
许嘉星兀自说着,瞧不见背后的皇帝,眼眸里深深翻滚的烦躁无趣。
他闭上眼,推开了许嘉星。
许嘉星僵住了一瞬,那时她还不明白什么情况。
第二日起,皇上再没有召幸过她。
许嘉星慌乱不已,但她安慰自己,这是因为太后,太后忽然垂危,皇上却离不开朝堂,心情不好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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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母后的消息只留在上一次加急传来的那天,折子里语焉不详,萧宣晏眼皮直跳。
三清山上,纪太后枯瘦地倚在床上,扯断手上最后一根线头,把衣服交给小儿子。
萧沉晗接过,这是一套精致的骑装。
纪太后怀恋地看着他。
“你从前不是这个性子,天真爱闹,什么事都会第一时间告诉母后。”
“你七岁时,哥哥们都去了武场,唯有你不能,嚷着也要骑马,母后便许诺在你生辰那日,替你做身骑装,亲自带你去骑马。”
她苦笑,“也不知道,晚了这么多年,这礼物,你还愿意要吗?”
萧沉晗喉咙干干:“......还没到五月。”
太后笑得坦然,“母后有感觉,是撑不到那个时候啦,不能再与你毁约了不是吗?”
萧沉晗钝钝摸了摸衣服。
纪太后看着儿子的俊脸,忽地道:“你有喜欢的姑娘了吗?”
“嗯......”
太后一副果然的模样,“她不喜欢你?”
萧沉晗实话实说:“我不知道。”
太后抬起手,瞧见萧沉晗没有躲,才柔柔地摸了摸儿子的头发,“去试试吧。”
“你不说,姑娘怎么会知道你的心意。”
她含笑道:“母后真开心,虽然没见过那姑娘,不过晗儿喜欢,一定是个善良的姑娘。”
太后掩嘴咳嗽,“有她在,咳,母后也放心了。”
萧沉晗不知道该做什么,犹豫了半晌,他起身离开。
嬷嬷抚着纪太后的背,“娘娘喝药吧。”
纪太后喘气道:“端来吧,只要能多陪陪晗儿,药再苦也行。”
她们说话间,萧沉晗再度走了回来,身上竟穿着太后刚刚交给他的骑装。
太后眼里含着泪光地看着他,宽肩窄腰,英姿飒爽的男儿模样,终于抹除了她心底最深处大火燃尽后灰扑扑的遗迹。
二月十九,随着嬷嬷一声撕心裂肺的哭泣,萧沉晗冲进了卧房。
太后的精神从没见过的好,太医们跪地叩首,不必他们言说,任谁也看得出这是最后的回光返照了。
纪太后拉着萧沉晗说了很久的话。
她怀念道:“晗儿,你擀的面皮很劲道,母后梦里偶尔还会想起那顿饺子的味道。”
不过是一顿饺子。
萧沉晗动动手,想要起身去次厨房,太后一把拉住他。
她眼里是止不住的心疼,“晗儿,在外面受过很多苦吧。”
她摩挲着儿子手上的茧子,哽咽道:“别的皇子,千娇万宠,你却满身伤痕。”
“你皇兄连火也不会生,你却对做饭熟练精通。”
她第一回在萧沉晗面前流露出痛苦的神色,猛力咳嗽:“咳,母后总是自责,夜里常常,咳,常常惊醒,怕你回来只是我的,咳咳,一场梦。”
她懊悔:“母后对不起你,这么自私,你本来是那么自由,为着自己能安心,还是选择把你拉进肮脏的皇室......”
太后囫囵地说着抱歉的话,萧沉晗一字字地听完。
这五个月,她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