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宝珠极有兴致地布置着。
先将家里的陪嫁拿出来,八宝格上放上几个古董,还有自己最爱的翡翠玉石门帘,也得挂上,那样风吹过来,叮叮当当的,可好听了。
还有自己早早的就备好的小棉花枕头,玉石枕真的很硬,而且睡一觉感觉整个人像是落枕了一样,有了记忆的宝珠,是真忍耐不了。
蓬蓬松松的枕头放在床上,再搁几个放在椅子上,明艳色彩,可爱的外形,让宝珠忍不住的拿了起来,使劲的揉搓了两下,嗯,还是熟悉的感觉。
如此这边布置几下,那边多放几个,没一会儿的功夫正院就大变样了。
四阿哥很是殷勤的,在一旁打着下手,时不时的搬搬抬抬。
纱幔,床帐,门帘,宝珠都换成了明艳活泼的颜色,以至于看着这紫檀木的桌子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太古朴厚重了,和整体的色调不太搭。
这时候就需要一块桌布来遮掩一下吧,宝珠捏着手中的两块桌布,冲着正挂字画的四阿哥问道:“家里我用的都是格外活泼鲜亮的颜色,和这桌子不太搭,我准备盖个桌布,你瞧瞧是这个蓝色水波纹棉布好看,还是这块白底粉小碎花的棉布好看。”
宝珠很是自然的,用了我家这个词汇来形容这个住所,以往安静到寂静四阿哥府仿佛也因为这个字而染上了两分温馨一般。
越没有什么,就越渴望什么,从未感受过什么叫做家庭温馨的四阿哥,看着面前这个小小的既不温柔,也不贤淑的女子,内心却曾所未有的安宁。
他可这兀自感叹,宝珠却没有那么多文艺的心思,见他一直不说话,不耐烦的催促着问道:“这两块布,你究竟觉得哪一块儿好一些,不然干脆就两块换着用吧。”
四阿哥温柔入骨的说道:“好啊,都听你的。”
宝珠头皮发麻的用手搓了搓肩膀,一脸莫名其妙地问道:“四哥,你干嘛呀,我只是不耐烦的催促你一句,你怎么突然阴阳怪气的恶心我呢?
瞧瞧我手上起的就鸡皮疙瘩,这次是因为我先不耐烦的,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下次别再这样恶心人了。”
四阿哥因为过于感动而微微带着沙哑的声音,温柔地说出了这样的话,任谁听了,都会被那样的深情感动,怎么就成了恶心人的东西了呢?
哪怕知道宝珠的神经够粗,四阿哥还是忍不住的瞠目结舌,说实在话,四阿哥算是内心比较感性的那一类人了,反倒是宝珠这个外表看着可可爱爱的丫头,有的时候理性到了极点。
行了,也别再感伤什么了,在这样的钢铁直女面前,啥都是多余的,但不得不承认比起每天感怀什么,这样平平淡淡的生活才更让人放松。
四阿哥无奈的认清了现实,垂头丧气地问道:“怎么样,这字画这么挂可以吧?”
宝珠往后退了两步,认真的看了一下之后,点了点头,紧跟着将两块棉布放在一旁,又递上了几个画卷。
指指点点的说道:“这样放正正好,四哥你再拿这两幅也挂在一旁。”
四阿哥接了过来,一展开是自己的字画,颇为有些惊讶的抬眼望去,宝珠理所应当的说道:“四哥,你的字那么好,挂着也可以让大家欣赏吗?”
四阿哥不是不出色,但康熙出色的子嗣太多了,前有文武双全的太子,后有在骑射方面极有天赋的大阿哥,在文学方面也是天赋极佳的三阿哥,导致四阿哥并不能够显得太过于出挑。
宝珠这样理所应当的称赞也不过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而已,话虽是如此,四阿哥心里原本因为宝珠那过于直女的表现,而产生出的一两分失落感也被抹平了。
这是因为平时的宝珠太过于憨直,所以这样偶尔的一份惊喜,才越发难得。
四阿哥有些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