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说着不要的姑娘眼神留恋的看着那开的正好的荷花, 即使喜欢也很是克制的让自己移开了眼,那在冰冷的外表下,所展露出来的一丝柔软, 越发弥足珍贵。
弘历轻轻一笑, 万般柔情的说道:“其她人是其她人, 可姑娘对于弘历来说,已经不是其她人了, 这荷花已经为姑娘摘下了, 要是不要,岂不是浪费?
鲜花赠美人,能够陪伴在美人身边,逗她一乐,这才是这捧荷花最好的归宿。”
嘴里说着情话, 眼中噙着深情, 俊美的外表让人更容易为之而动摇,坠入他所设的感情的陷阱之中。
宛竹还是摇头, 很是认真的说道:“照殿下如此说的话,那在殿下身边配得上这一捧鲜花的人何其多!
我不知殿下究竟是为何对我感兴趣的,但既然殿下是私底下悄悄来见我的, 可见心里还是有一份顾忌在的, 既然如此那就更不该逾矩。”
说完很是有礼的点了点头,带着自己的婢女, 冲着另外一旁小道慢慢离开, 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想要和外男继续相处的意思, 哪怕这位外男是高高在上的有着隐形太子的美名的弘历也不例外。
这份克制反倒让弘历越发欣赏她了, 毕竟他早已经将宛竹视为自己的人了, 这份对待外人的规矩守礼只会让他越发喜爱。
原地还残留着一股淡淡的馨香, 就仿佛那人还在一般,弘历深吸一口气,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那被甩了脸子还不生气的样子,让高无庸进一步的看出了,在自家主子心中这位富察格格的地位。
曲径通幽的小路上,婢女不解的问道:“格格为何不接过那一捧花呢?反正又没人知道,凭借格格的身份,自是可以做四阿哥的嫡福晋的。”
宛竹摇了摇头,低声告诫着说道:“富察家树大招风,以后这种话不必再说了。
再者有缘分的,兜兜转转终究会有缘分,没有缘分的,强求了,也不过是伤人伤己。”
旗人有必须要参加选秀的硬性规则,在这之前任何私底下的定亲行为都是不可以的,没有板上钉钉,就不必贸贸然的出手,否则一旦出了差错,自己只会处在一个尴尬的境地。
这份暗藏在清冷的外表下的理智,也让弘历越发跃跃欲试的想看这个理智冷静的人,被爱意燃烧的模样了。
当然,弘历并不是一个看见美人就走不动道的人,而是在那之前,雍正私底下曾经暗示过他富察氏是自己为他选择的嫡福晋。
这并不奇怪,到了他们这个地位,所谓的婚事,看的并不是当事人,而是两边的家世地位,有着禁军世家的美名的富察氏家嫡小姐,自然够格做他的嫡福晋。
即使宛竹已经拒绝了,可最终那束荷花还是摆在了她的桌上,见此宛竹像是明白了什么,没有再继续拒绝,这盛开的荷花成为了闺房中的一个景色。
对于在旗的姑娘来说,选秀不亚于第二次投胎,没有人会在这时候打马虎眼,毕竟在这男权社会中,这是她们少有的能够改变自身命运的一次机会。
顺利的初选二选之后,就到了殿选的时刻,作为镶黄旗的姑娘,很快就到了宛竹面圣的时候,规规矩矩的行礼问安,从头至尾都没有直视圣颜。
一见宛竹上来,熹妃脸上立刻噙起了笑容,有着嘎珞在其中牵线搭桥,再加上早逝的弘晖作为话题,这些年帝后二人的感情那可是好了太多了。
就连自己的孩子,也因为对于嘎珞的爱屋及乌,而对皇后抱有更高的好感,平心而论,她确实不如皇后识大体,她屡次三番的希望试图露脸,反倒让自己见识浅薄这一面给露了出来。
没有一个额娘,不希望自己在孩子心目中的形象是高大的,三番两次的帮着皇后让自己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