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爷微末之时跟了他,他出去讨生活,一去就是十八年,归来后,他虽未提,但看那样子,他在外面应该是有了妾室新欢。我虽然占了个原配的名分,可如今人老珠黄,膝下又无一儿半女,只靠男人的那点愧疚怜悯之情,终不得长久。你帮帮我,尽快怀孕,生个孩子,让我在这家里立足,届时我便放你自由!”
身为欢场女子,痴情女子负心汉的戏码月娘不知看过凡几,听许殊这么一说,不由对她升起了几分同情:“夫人,奴家也想,只是老爷他……”
许殊见她软化了态度,轻轻一笑说:“你们那不是有那等催、情之药,给老爷用上一用,只需一夜,不管成不成,以后咱们对外便说你怀孕了。若真怀了,这孩子生下来便给我就是,若没怀,过两三个月,我便找借口将你送到庄子上去将养,回头找人抱个孩子回来,说是你生的。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只要答应帮我瞒着,事成之后,不但还你自由,还送你一笔银钱,让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月娘,你意下如何?”
这个报酬太丰厚了,而且不用她真的生孩子,月娘意动:“奴家听夫人的。”
许殊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那你好生伺候老爷,把老爷伺候高兴了,我另外有赏。”
重赏之下,月娘伺候薛平贵越加用心。
她在欢场卖笑十年,接触的男人不知凡几,对男人心思的把握自是细腻敏锐,几天下来,她便摸透了这个男人的性格。表面重情义不好美色,端是个正人君子,但其实极喜欢女人的温柔小意。于是她将姿态越发地放得低,对薛平贵那个温柔如水、百依百顺。
薛平贵这辈子春风得意,可以说是一切都极为顺利。但他心里也不是没有遗憾和自卑的。
他两次娶妻都是高门贵女,门第一个塞一个的高。这样的姑娘能够对他死心塌地,少不得需要他伏低做小,刻意讨好,不然那么多光鲜亮丽的世家公子哥,人家凭什么看上他?凭他不洗澡还是凭他穿得破破烂烂?
现在他虽然当了国王,可在代战面前还是要矮一头,连离开都要偷代战的令箭,其地位可想而知。这人嘛,跪久了,可不就得找补,而这一切,他如今都在月娘身上找补回来了。
他从未见过如此温柔顺从妩媚的女子。这是跟王宝钏和代战完全不一样的女人。对于这样一个千依百顺,还多才多艺的女子,哪个男人能硬得起心肠来呢?
于是,接下来几天,许殊就听到薛平贵房里时常传来悠扬悦耳的琴声和个个如银铃般的笑声。薛平贵再也不提去找魏虎麻烦之事。
很好,许殊让小红炖了鳖鱼补肾汤,准备好好给薛平贵补补,早点成事。
但薛平贵的身体似乎不大给力,鳖鱼都吃了好几条,也不见动静。
许殊等不急,找来月娘,正欲问她秦楼楚馆里有没有什么合适的药,却见月娘一脸复杂地望着她。
许殊摸了摸脸:“我脸上有东西吗?”
月娘摇头,似有不忍,犹豫了半晌,一狠心问道:“夫人可知老爷的新妇是何人?”
许殊自然清楚,但瞧月娘的样子,她似乎也知道了。许殊拧着眉:“月娘,为何这么问?可是你知道了些什么?”
月娘同情地看着许殊,悄声说:“夫人,老爷他找的新妇是西凉公主,老爷也已当上了西凉国王。夫人,你不若算了吧!”
好个薛平贵,在温柔乡里什么都往外吐了。
许殊双目大睁,露出恰到好处的震惊神色:“这……这怎么会?你没搞错吧?”
看许殊这样,月娘很是不忍,她仿佛看到了自己那一个个被男人欺骗的姐妹。长叹了一口气,月娘道:“这是老爷喝醉了酒亲口对奴家说的。夫人,老爷在西凉被管得极严,哪怕是国王,这些年也只有公主一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