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根本不能一点就通。如果自己不说,羽久这榆木脑袋是绝对无法自己领悟,自己也绝对得不到羽久感激崇拜到五体投地的眼神。
乱步顿时心上起了星火,感到焦躁。但他不知道的是,这种事如果他不说出来,任谁也不清楚他付出的努力,这个「谁」里面也包括了陪他东奔西跑到处捉猫的福泽谕吉。乱步以为这种事是察言观色就能知道的。毕竟,乱步对于这种「感觉」的事情,自认是相对于比其他人迟钝的,周围的人比他更懂察言观色,明事理的。可这时,这种事,他偏偏要羽久自己懂,所以这才难住了羽久,也没有想过难住了自己。
羽久虽然并不说是看眼色的佼佼者,但江户川乱步生气的话,总是会特别明显。因为他本人总是开开心心的,也从来不掩盖自己的情绪,所以一旦变化,整个人就像一只气鼓鼓的河豚。
羽久不太适应这种喜怒无常的人。他过去都是和年长者一起待着,他们偶尔也会有些孩子气幼稚的时候,但大部分时间都是持重冷静,不需要羽久开解。
若说没遇到喜怒无常的,那也不至于。
太宰治和琴酒在羽久看来也是喜怒无常的,太宰治本人喜欢讲兴致,兴致来了,高兴的也会讲成不高兴,伤心也会说成开心,所以才会叫人觉得反反复复。而琴酒的点就在于笑,只要羽久跟他提到笑的话题,他会完全绷住一张脸。
不过,羽久觉得自己还是知道怎么和他们相处的,基本就是不要怕他们就好了。不能因为对方生气就怕,就躲得远远的。而江户川乱步明显处于另一种类型,他从来都没有叫人怕过。
估计生气的时候,也会是有一堆人哄着他,而不是敬而远之。
这完全是新类型。
最关键的是,羽久突然怀疑乱步是发现自己在想着怎么处理刚送的猫的葬礼,所以非常不愉快。就像是怕说错说错,羽久一时间也不敢说话。
两个人无意识中都互相背对着对方。
还没等情况变成死局,福泽谕吉便开口见到两人古怪的气氛。江户川乱步背对着抱着猫夏目羽久,而羽久也像是不愿意和江户川乱步说话,这情况更看起来吵架没什么两样。
福泽谕吉作为长者,自然不愿意看到小辈不和,知道江户川乱步素来各种脾气,但也不至于不分青红皂白直接让乱步先认错。
“怎么了?”福泽谕吉问道。
江户川乱步直接气呼呼地“哼”了一声。
羽久看了一眼不说话的江户川乱步,正打算自首。才刚出一个音,江户川乱步便挥着手,烦躁地说道:“我要回家了!烦死了!!”
“……”羽久顿时噤声。怕自己突然说错什么,自己又惹江户川乱步生气。
福泽谕吉来回看着羽久和江户川乱步,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福泽谕吉说道:“你回家做什么?继续生闷气吗?”
江户川乱步刚才说要回去,也没有挪动脚步,只是说道:“我都刷过牙了,还洗过脸了,回去就是半只脚躺进被窝的人了。不是去睡觉,去做什么?”
江户川乱步虽然态度还是那样,但也没有坏到要回去也要大发脾气,估计两个人也没发生什么大事。
福泽谕吉这才应下来,先带着江户川乱步离开。在离开前,福泽谕吉朝他手上的猫看一眼,也没有继续多说。
乱步回到屋子里面就会换了一身睡衣,直接钻进被窝里面。他现在觉得全世界都在跟他作对,他生所有人的气,一股火烧得他在被窝里面滚来滚去。但因为体力的关系,乱步把自己给气累了,觉得自己跑了一百米。整个人都瘫在被窝里面跟死鱼一样一动不动。
他进入了一种“深沉”的反思。
「他为什么要生气?」
又没有被欺负误会,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