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遮在了五岛朝生的头顶。五岛朝生垂眼,喉结紧张而隐晦的上下滑动。他往另外一边挪了挪,即使半边肩膀都被淋湿,也坚持和及川月见保持着相对安全的距离。
托五岛朝生距离感的福,及川月见从饭堂到小屋的过程中,居然一直没有发作男性恐惧症。
小屋的光线比饭堂更暗,打开门后里面飘出一股很重的熏人的野兽气味。
五岛朝生摸索着打开门后的电灯,雪亮的白炽灯把屋里照得清清楚楚。
从门进去是一道狭长的走廊,地板和墙壁都没有铺砖,是粗糙的水泥胚。右边则是生锈的铁门,门后面是个方形空间,里面铺着干草,一只巨大到完全超过巨型犬体型的大狗横卧在上面。
及川月见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那只大狗抖了抖耳朵,但是它没有动。直到五岛朝生把铁栏杆打开一道口子,将香味浓郁的炖肉倒进食槽里,那只狗才迅速的生龙活虎起来。
拥挤低矮的屋子里顿时充满炖肉醇厚的香气。而在炖肉的香气中,及川月见又隐隐约约的嗅到一股很淡的香气。
潮湿的,存在感很强的,即使是炖肉厚重的味道也无法完全掩盖的,像是某种雨后顽强生长的菌类植物……
及川月见还没来得及仔细辨认那股香气——只是隐约闻到,并且联系到了五条悟身上的香气时——五岛朝生用力将桶往下倾倒,大块炖肉‘吨吨吨’的砸进食槽里,弥漫上来的,更加浓郁的肉味,彻底掩盖了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奇怪香味。
她忍不住看向五岛朝生。
五岛朝生线条利落的侧脸在灯光映照下越发的像夏油杰了,两人的身高体型又极像,如果此刻灯光再模糊一点,及川月见几乎都要分不清夏油杰和五岛朝生两个人到底谁是谁了。
毕竟他们年纪也很接近。
及川月见原本只是看着五岛朝生然后站在那胡思乱想,忽然间她目光落到五岛朝生的手上。因为要将木桶全力倾倒的缘故,他按在木桶边缘的手虎口张口,手背青筋绷起。
在五岛朝生的大拇指外侧,有一粒黑色的小痣。
和那张被撕毁一部分的照片上完全一模一样。
因为这突然的发现,及川月见完全呆住了。
这时候五岛朝生倒完了肉汤,他转身面向及川月见,因为身高差,五岛朝生看向及川月见时,需要微微颔首。
小屋子里的灯光很亮,于是在灯光下,男人的高耸的眉骨和停止的鼻梁骨,都错落开分外明显的阴影。他线条凌厉的下颚绷得很紧,喉结轻轻动了一下。
及川月见差点觉得这就是夏油杰本人站在自己面前。
好奇怪,明明第一面都觉得没有那么像的……现在越看越觉得好像……
五岛朝生开口,声音略微有些低哑:“你挡到路了。”
通道狭窄,只能容纳一个人通过,及川月见原本是站在五岛朝生身后的。此时五岛朝生要出去,及川月见站在原地不动,自然是挡到了他的路。
她反应过来,连忙转过身,赶在前面往外走。五岛朝生跟在及川月见后面,垂眼。
刚刚还冷淡到没什么情绪的眼眸猝然凌厉起来,视线落到及川月见后脖颈。但是只有一瞬,等他们走出小屋子时,五岛朝生又恢复了原本没什么表情的木讷模样。
他提着空木桶,保持着一段距离跟及川月见一起往饭厅走。及川月见有心打探消息,所以努力的试着和他搭话:“我今天下楼的时候没有看见大伯父,大伯父去哪了啊?”
五岛朝生:“爸是村长,今天突然下大暴雨,他要去水库查看大河的情况。”
“水库?”
五岛朝生指了指门外,远远可以看见一点影子的河面,“就是那条,贯穿了我们整个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