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啊,不管是承认我一开始就想把她拐走,还是自告奋勇答应帮助她从牢笼里脱身——我已经好好地表达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了吧,到底为什么呢……”
为什么他说出来之后,深见琉衣反而愣了好长时间,接着就一巴掌糊上他那张稀世罕有的帅脸,无情地将他推开了呢?
那个反手推拒的动作,看上去像是无意识做出来的,可那岂不是更让人生气了吗!
伤害性为零,侮辱性极强。
当代最强从出生到现在,就没受过这等委屈,可是偏偏冲他这么做的人,他又舍不得去责怪,于是只能阴着脸生闷气。
“完全——不起作用嘛!”五条悟怏怏不乐,用绷带竖起的白发似乎也恹恹地垂下来,“难道还不够坦诚吗?可能够说给琉衣听的,我全都毫无保留了啊,剩下那些话,起码得等到她彻底不生气,才适合讲吧?”
乙骨忧太:“……”他一点都不想知道,那些不适宜现在说出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禅院真希按着手机屏幕,一边给冥冥发消息,一边翻了个白眼,压低声音道:“成年男人的白日妄想而已,不用在意。”
乙骨:……他没在意!
“所以忧太。”五条悟像是感觉不出学生们对自己的嫌弃,一锤掌心,上半身猛地越过相隔的桌子,凑近过去,“办法是你提的,你必须负责售后哦~”
“……不,等等。”无端背锅的乙骨忧太艰难地回忆了一下,从五条悟的抱怨中提取出关键信息,慢慢睁大眼睛,“五条老师,你……难道没有向深见小姐道歉吗?”
五条悟:“……”
他歪着头,发出一声短促的、表示疑问的“唔嗯”,整个人的表情可以用猫猫装傻来形容。
“什么啊,还需要道歉吗。”五条悟如此说,语气十分不解。
乙骨忧太双眼瞪得更大,看起来快要崩溃了:“居然真的没有——五条老师,这才是最重要的环节啊!你在玩弄了深见小姐之后,竟然连一句对不起都没说过吗?!”
他是笨蛋吗,一定是笨蛋吧!做错了事首先要道歉,这是每一个身心健全的正常人都懂的常识吧!为什么会摆出一副“还能这样,没听过耶”的无辜表情!
五条悟:“等、忧太,居然用上玩弄这个词,性质也太严重了吧?”
“抱歉,是我形容不恰当。”乙骨忧太迅速改口,“老师知错不改的行为,比玩弄更恶劣!”
五条悟:“……”他的学生,是不是在嘲讽他。
“都说了,不要对这个混蛋抱有期待。”真希冷漠地评价。
“停一下,对我的批判稍微延后,可以吗?”五条悟烦躁地揉了把头发,“我只是觉得……这跟忧太你说的坦诚相待有冲突。”
可能刺激过大,乙骨忧太的神色反而渐趋平静,甚至还能抱着对待顽劣儿童的慈悲心态,好声好气地问:“哪里有冲突呢,老师?”
“因为。”五条悟停顿了几秒,“关于对琉衣酱抱有欲求这件事,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感觉到一丁点歉意。”
基于这份渴求而诞生的一系列行为,自然也从来不在后悔的行列内,他可以承认这些心思,可是却不觉得要有必要为此道歉。
乙骨忧太教他要坦诚,所以他便毫不隐瞒。
——五条悟是不会回头的。
因为是最强,所以对于无论如何都想得到的东西,他会千方百计去达成所愿,无论方式是迂回还是直接,他也绝对不会停止索取。
另外三人:“……”说出来了啊!当着未成年学生的面,这个各种意义上都很糟糕的大人,就这么毫无羞耻感地说出来了!
乙骨忧太望着自家老师,已经完全失语了,脸上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