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催促仿佛是迫不及待要赶他走, 宁星意握住他的手,执意问了句:“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吗?”
陆珩姜迟疑两秒, 像是笑了又像是没笑:“哪句?”
宁星意被他这么一问忽然说不出口了, 眼前的陆珩姜好像一瞬间恢复了那个清冷又疏离的少爷模样,和自己有着千万米的鸿沟无法跨越。
他不喜欢这种分明的阶级感,倒不是自卑,而是有一种那不是属于他的, 好像下一秒就要离开他的错觉。
“陆珩姜……”
“嗯?”
“你……没事。”宁星意到底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冲他笑了笑:“那我走了,你再敢不回我消息我就不要你了, 听见没?”
“好。”
陆珩姜伸手给他理了理领子, 到底也没有说出那句:“到宿舍了给我发消息报平安。”
他本就不是来参加生日宴, 走了也没人在意, 除了陆蔚然和沈欢与。
陆珩姜理了理自己的袖口和因为安抚宁星意弄乱了的西装, 重新回到了宴会厅。
“珩姜哥哥。”
陆珩姜盯着她看, 把她看得发毛, 脸上的笑意慢慢消散, 磕磕巴巴地问他:“你是不是生气了?”
“谁准你给宁星意送请柬?”
“你见到他了!”沈欢与心咯噔一下,她都没看到宁星意来他是怎么看到的?宁星意跟他告状了?
“我、我是叫他了,也叫了佳音他们一起来,是想和同学们一起庆祝生日, 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听别人胡说。”
沈欢与慌忙解释, 小心翼翼看着陆珩姜的表情猜测他信不信, 如果陆珩姜信了宁星意, 会不会当场翻脸?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娶你, 少在宁星意面前宣誓主权,用这种心眼羞辱他,再有下次我不会放过你。”
沈欢与被他的眼神吓得哆嗦,嗫嚅了声陆珩姜没有听清也懒得听,转身走了。
陆蔚然就站在他身后,公式化地微微一笑:“珩姜欺负欢欢了?瞧,眼睛都红了。”
陆珩姜走过她身边,低声说了句:“你要我演的戏已经演完了,舅舅可以放了。”
陆蔚然皮笑肉不笑的翘起嘴角,像是讨论今天菜品与酒一样淡然:“哨兵管理局的事不是我能插手的,想放他没有那么简单。”
陆珩姜:“如果我去举报,陆洲长指使人砸店放火,你的政敌会不会觉得这件事情好办一些?”
陆蔚然亲自教养出来的孩子和她一模一样的冷血无情,她忽然笑了:“你看,你讨厌我无所不用其极,你也和我一样,为了个男人连自己妈妈都可以出卖。”
陆珩姜不受触动,垂下眼淡淡道:“您教的好,人活着就不该有欲望,这样才是最锋利的刀,您不满意吗?”
陆蔚然的完美表情有片刻崩碎,但很快就收敛好,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下贱的哨兵为了安抚像条狗一样跑到向导身边,祈求那么点舒服连尊严都不顾了,怎么样,你觉得高兴吗?”
陆珩姜一下子攥起拳,隐约可见胸膛起伏,但表情看不出太大变化。
“你表面答应我不再见他,背地里却私下和他接触,我很难看出你想救你舅舅的诚意。”
“我舅舅?那是你哥哥!”
陆蔚然:“那又怎么样?”
陆珩姜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底那点愤怒,心平气和丢下一句:“放了舅舅,否则明天我就会出现在你政敌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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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星意回了宿舍,搓搓手脱掉羽绒服,从凌初的桌子上拿了一块小蛋糕塞进嘴里。
“挺好吃。”
“那全都给你吧。”凌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