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哪都去过了。
“这里有危险,”阿牧说着,视线落在简轻烛垂在身侧的手,小手跃跃欲试,“牧牧会保护小叔父的。”
话落他鼓起勇气拉上去,青年毫无所知地手一转,在伸到路边的桃枝上,摘了个桃子。
“给你。”
阿牧小手抓了抓空气,扁了下嘴,接过桃子,边走边回头,气汹汹地蹬了眼大桃树。
三人不急着赶路,一路走走停停。
许是在边缘地带的缘故,魔物并未出现。
晌午时候,他们来到一处幽静之地,一棵棵大树伸展开的粗壮枝干,遮天蔽日,不远处,有水流叮咚声。
简轻烛朝流水声走去,看到一条两侧长满杂草的溪流,想抓条鱼,阿牧寸步不离跟着他。
秦修敕立在一棵枯败的大树下,盯着垂下的枝条,抬手正要触碰,隐隐听到溪边传来小孩惊呼。
一条蛇穿过乱草,没入溪流中。
简轻烛两手举着阿牧,见蛇跑了,将小孩放在就近的石头上。
阿牧挣扎着从石头蹦下来:“小叔父你被咬了。”
简轻烛察觉脚踝痛意,轻“嗯”了声:“被咬了。”
“那蛇牧牧认得,有毒,是七步蛇,”阿牧小脸惨白,“牧牧听说走七步人就死了,小叔父没灵力护体,怎么办呀。”
简轻烛愕然,天下竟有这般厉害的蛇。
秦修敕赶到时,青年正蹲在溪边草地上,低埋着头,手握着枯枝戳着地面,头顶仿佛有朵乌云在下阴雨。
旁边一个看起来四、五岁小孩,倚着他,伤心地哇哇大哭。
“发生了何事。”秦修敕走近。
听到动静,简轻烛抬起头,露出苍白如纸的脸颊,他红唇微抿,平常清澈的眼眸,浮起一层淡淡雾气。
“师弟,我要陨了。”
秦修敕俊眉皱起,简轻烛见他不明,“我被七步蛇咬了。”
“解毒丹。”秦修敕拿出一个玉瓶,递去。
简轻烛没接,看了看药瓶,逐渐红了眼眶,低头闷声道:“晚了。”
秦修敕疑惑,在他的注视下,简轻烛松开抱膝的手,指向后方草地上的滑痕,解释道:“我被七步蛇咬后,走完第六步,准备停的时候,”
青年话音一顿,长睫低垂。
“踉跄了......”
阿牧在一旁,哭得更伤心了:“七步走完就要陨了。”
秦修敕沉默良久:“哪被咬了。”
简轻烛铺在地上的衣摆微动,一只脚小心探了出来。
他脱了鞋袜,常年不见阳光的裸足,踩在嫩绿的草尖上,白得剔透,脚踝有两个染血的小窟窿。
秦修敕蓦然想起心魔劫里,简轻烛脚踝被银色镣铐紧紧锁着,难以动弹的模样。
他眼神微暗,不知起了什么念头,换了个药瓶,在简轻烛身前蹲下:“虽然走了七步,不过敷上药,为时不晚。”
“师弟,真的吗?”
“师弟哥哥,真的吗?
年轻男子一默,依次看向两双眼睛,没什么良心不安地说:“真的。”
简轻烛重新振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右脚被师弟一手握住,秦修敕手掌布着薄茧,一摸到他,简轻烛下意识往回缩。
秦修敕指节收紧,扣住玉足:“怕疼?”
“痒,”简轻烛忍住缩回的念头,想了想,耳朵尖微红,“不过你一用力,确实有点疼。”
秦修敕抚在玉足上的长指一顿。
青年落在他掌中的裸足,看起来像上好的暖玉,润白清透,秦修敕指腹轻轻一动,细腻柔和的触感在指下绽开,他甚至没怎么用力,就在上面留下了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