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藏着掖着了,又没人抢,”牧南胳膊肘杵了杵,秦云皓瞪了眼他,小心翼翼从怀里摸出一本脏兮兮的名册。
名册很脏,沾满土泥,秦夫人嫌弃地直皱眉头。
秦云皓毫不介意地拿在手上,俊逸脸庞露出一抹笑:“是记录崇渊一脉所有弟子的名册,师兄说,要在这上面落下名字,才算是真正的师弟。”
混在人群中的简轻烛,看着熟悉的名册,眨了眨眼。
不见很久,竟然找到了。
他凝视间,视线忽地暗下。
一只苍白冰凉的手掌覆来,遮住简轻烛的双眸,与此同时,他腰身一紧,被股极大力道拽得后退,猛地撞上温热的胸膛。
秦修敕从后将人拥入怀里,勒得极紧,压抑的声音在简轻烛耳畔响起。
“不许看他,”
秦修敕双目发红,长睫下,冰冷的眸光在名册、银狼与秦云皓之间打转,左臂里的邪骨发颤,释放出急切的嗜血欲,他几乎遏制不住心底的杀意。
他低下头,脸庞埋在简轻烛颈侧,薄唇小心触上软玉般的皮肤,嗅到如雪松般的清冽味儿,才稍稍冷静下来。
灼热的吐息洒在简轻烛脖颈,令一片白皙肌肤泛起晕红。
脖颈撩起若有若无的痒意,简轻烛不适应地皱眉,侧首看了看肩上低垂的脑袋,又望向秦云皓。
沉默一瞬,他忍住颈侧异样,抬手摸了摸秦修敕的发顶。
“不难过了。”
一瞬间,秦修敕险些以为听错。
他轻轻呼吸着,心里好似猝不及防被塞了把糖,甜得他一时有些茫然,他只知道本能地抱紧简轻烛,猩红的眸光落在名册。
他曾特意毁掉的名册,怎么可能还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