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便没注意,此刻听到秦修敕微咳,这才发现,细看之下,师弟脸色微白。
“你受伤了吗?”
简轻烛话语刚落,看到一滴血从秦修敕指尖滴落。
不知名的伤口被宽袖遮挡了,只能隐约看到血迹蜿蜒从秦修敕手腕滑下,不知何时,已染红手掌。
简轻烛反应过来,争夺万世花,简九婴受了那么重的伤,秦修敕又怎会安然无恙,毫发无损,只不过一直强撑着,没表现出来罢了。
“无事,一点小伤,”
秦修敕手在衣上擦了擦,抹去血迹。
简轻烛眼尖地发现,他手指在发颤,应当是伤得很重了。
正要说话,秦修敕朝他微微颔首:“师兄先给简九婴上药吧,等他醒来,我想他不会欢迎我在这,我先出去。”
话落,他径直转身走出洞外。
外面还下着雨,黑夜乌云密布,守在洞口的古缊与东弦,一人撑着把伞。
冷不丁看到出来的身影,古缊哑然:“城主,这是?”
虽然如今人人称呼秦修敕为魔主,但古缊与东弦仍唤得是城主,秦修长也任由他们。
朝洞内望了眼,古缊眉梢微动,半开玩笑道:“城主,怎么出来了,不会被赶出来的吧。”
“嗯,”秦修敕淡声应了,薄唇抿成条直线,“差不多,”
“?!”险些笑出声,古缊赶忙捂住嘴。
秦修敕斜睨了他一眼,往后倚着山石,抬手望向缠绕指尖的一缕青丝。
这是师兄的。
盯了半晌,秦修敕低头吻了吻细软发丝,神色温柔得近乎虔诚。
细密的雨点落在身上,他待在洞外,修长的身影混在夜色里,垂眸吻发的姿态,一时间,显得有些落寞。
走近撑伞的东弦,注意到血迹,惊道:“城主何时受伤了?”
秦修敕不答,头也不抬道:“拿走。”
东弦尚不明其意,让他拿走什么,古缊三两步上前将他扯走:“让你把伞拿走!行了,别打扰城主,我们离远些。”
被拽着离开,远离了洞口,东弦看向古缊,就差没把‘你有毛病’四个字写在脸上。
古缊啧了声,一脸孺子不可教地摇摇头,正要解释,瞥见一个身影从洞内走出,他懒得解释,直接按住东弦的脑袋让他瞧。
朝外探了探头,简轻烛视线一转,落在雨幕中,倚着山石的身影上。
原本还有些迟疑,见状,他微微蹙眉:“外面下雨,进来吧。”
衣袍被雨淋湿大半,秦修敕脚下没动,只侧过脸,云淡风轻地朝他笑了下:“不了,我怕进去,惹师兄不自在。”
简轻烛没想到他这般敏锐。
老实说确实如此,秦修敕如今带给他的压迫感太强了,就像方才那样靠近,他会下意识绷紧神经的,身体都不由自主处在防御状态。
对他的戒备,实在难以消除。
默了默,简轻烛望向那只还在流血的手腕,慢吞吞走进雨里,拉住冰凉修长的手。
“只是有些不适应,只要你别像刚才那样靠近,我就不会不自在,”简轻烛透着余红的耳朵微动,长睫微掀,拉着师弟想往洞内走,“雨下大了,跟我进去。”
手下用力,秦修敕任由他拉着,整个人却基本没动,只抬起袖子挡在简轻烛头顶。
“做不到,”
简轻烛疑惑地眨了眨眼,还没问什么意思,腰身一紧,拉着师弟的手被反握住,一股极大的力道传来,秦修敕将他拽到怀里。
简轻烛寒毛瞬间竖了起来,挣扎之际,秦修敕将下巴放在他肩膀,低叹了声:“就像这样,我无时无刻不想与师兄亲近,师兄要我不靠近,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