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年, 姜爷爷和姜奶奶并不跟他们一起北上,两老人已经在这里住习惯了,只能送他们俩去火车站。
走之前, 谢明途和苏晓蔓问了些关于谢明途他姥姥家的情况。
“他姥姥家那边还有个三舅和小舅舅, 你们过去了就知道, 去见见她姥姥, 那是个……”
姜爷爷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这个亲家母,“你们俩见了就知道。”
“他姥爷已经不在了,只有她姥姥,至于别的人,也不用太在意。”
从姜爷爷和姜奶奶的口中, 谢明途和苏晓蔓知道,谢雅知跟娘家的关系一般, 她的三哥谢仲启是个不怎么上进的败家子, 放以前是个纨绔子弟,现在啥都没有了, 家里败了,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 可他那手, 却始终憋不住, 是个怀里揣着一块钱, 就能花出上百元的主。
一家子都存不住几个钱, 但凡有点钱, 都要享受吃掉花掉, 家里养着两个男孩, 临到这会儿, 大儿子闹着要结婚了, 他才意识到儿子结婚要钱,问弟弟要,没要着,就找谢雅知要,谢雅知凑了点钱给他。
这也是那个四合院归属谢雅知的原因之一。
“她那个三舅是当老师的,以前在中学干老师,现在瘸了,还不知道干不干……”姜爷爷眯着眼睛说起旧事,嘴里喃喃着说道:“一晃眼,都快是十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搞那个运动,他啊,当老师的,学生罢课,他的腿也在一次中……被人踩断了。”
听姜爷爷说起这些旧事,苏晓蔓忍不住在脑海里唏嘘,过去的事件中,老师的确是承受压力比较多的角色,还有些会被学生逼着……
她闭了闭眼睛,难以想象那些惨烈的画面,谢明途抓住了她的手,下一秒,就听姜爷爷转口道:“也是小途他三舅爱凑热闹,他性格比较懒散,一贯对教学工作不上心,对学生也不严厉,平日里不爱管教学生,倒是跟几个同学混的不错,本来这事也不关他什么……”
苏晓蔓:“???!!!”
谢明途:“……”
姜爷爷叹了一口气,“有个挺好的老老师挨批,小途他三舅就去凑热闹,那天闹得太大了,造成了踩踏事件,他三舅在阶梯上被人绊倒,给挤成一片的学生踩断了腿。”
“后来被送去医院的时候,一条腿已经保不住了。”
苏晓蔓无语凝噎。
……看热闹被踩断了腿。
也真是倒霉。
“谢家光景不好的时候,他们一家人才北上投奔了他姥姥娘家,她娘家境况也不怎么好,除了那点仅剩的房架子,别的都没了。”
“他小舅舅生的晚,没享受到过什么,倒是性子朴实,夫妻俩在个国营单位里住着,生了两个女儿,住的单位分房,没跟他三舅住在一起。”
“他姥姥跟着他三舅住,也是造孽,他姥姥之前打电话,在电话里跟雅知说她儿子儿媳不孝顺她,今天又是怎么怎么不顺心了,明天又是怎么怎么不顺心,谢雅知就让她搬出来,来这边照顾她,她这下又不做声了,总归是舍不得自己那两个大孙子……”
……
听着姜爷爷的话,苏晓蔓夫妻俩对老谢家的事情了解了不少。
他们打算上了首都后,简单的认认亲就算了,若是人好就来往,觉得不好,不往来也没得什么,两个院子离得不算近,还有点距离。
也没想到这么巧,谢明途他姥姥家居然在首都,以前也没听说过,他们俩不知道,苏晓蔓还以为谢家那边都没人了。
结果谢明途还有一串姥姥舅舅表哥表妹的。
也不说他家了,苏晓蔓想起自家也是各种亲戚一箩筐,这个年代还没有计划生育,哪家不是好几个兄弟姐妹的,凑起来乱七八糟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