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已经无比精准地结出一个手势。
下一秒,旱魃的身体突然剧烈抽动起来。无数颗深红的血珠从白毛间隙中渗了出来,浮至半空,然后如飞射的棋子一般,瞬间迸溅到四周的墙壁上。
四周陷入一片寂静。
“……”白凛不由蹙眉,“这好像……不是净水诀吧?”
“不是比净水诀更方便么?”慕归枝慢悠悠道。
话是这么说,但这场面也太血腥了点……
她无声叹了口气,重新蹲下身检查旱魃尸体。刚才那个法诀把旱魃体内的血液抽得干干净净,她用凛冬划了两道,一颗闪着白光的妖核一目了然。
她将灯笼举到旱魃胸前,那颗妖核顿时从里面飘了出来,嗖的一下,便被灯笼吸了进去。
没想到第一颗妖核这么简单就到手了。
白凛看着灯笼中微微闪烁的白色光点,心情有点复杂。
“怎么?后悔动手了?”慕归枝懒懒问道。
”不。”白凛表情认真,“后悔没有学个一招半式。”
说不定,也许,保不准,她还是个被埋没的剑道天才呢?
白凛沉浸在自己的大佬梦里,全然没有察觉到慕归枝的视线。
慕归枝正静静地看着少女莹润美好的侧脸,目光似审视又似探究。
他曾经在镜花水月的幻境中问过她,除了食物和话本,还有什么在意的东西。
当时她的回答是,没有。
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值得她放在心上。
而她的幻境也正是如此。无论何时都映照不出更深层次的欲望,看似澄澈,却又深不见底。
他原本以为,在她得到肉身之后,这种现象会发生一点改变。
现在看来……是他低估她了。
慕归枝突然垂眸低笑,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连平淡的声音里都透出些许笑意。
“你不需要学。”他慢条斯理地说,“剑即是你,你即是剑。只要你执起剑,你就是剑意本身。”
白凛:“……”
有种他在骂人的感觉。
“你的意思是说……”她努力理解这番话,再将它用自己的语言表达出来,“我根本不需要学任何剑诀,因为这些东西本来就是刻在我骨子里的?”
慕归枝点点头,懒懒道:“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试试就试试。
白凛提着灯笼,继续向前走。
慕归枝双手负后,不紧不慢地与她同行。
白凛:“……”
好家伙,还打算跟上来围观。这要是失手了,不得被他嘲笑死啊。
一想到这里,白凛抿了抿唇,表情越发严肃。
没过多久,妖物还未发现,街道两侧的焰火再次发生偏移。白凛本以为可以甩掉慕归枝,谁料他突然搭上她的肩膀,下一秒,二人再次被送到了同一条街道上。
白凛:“……”
原来还有这一招。
她向前一步,不动声色地与慕归枝拉开距离。正暗暗琢磨有没有办法可以让两边的焰火再动一次,一只庞然大鸟突然从天而降。
那只鸟叫声尖利,白凛粗略扫了一眼,发现它居然长了九颗脑袋和九对翅膀!
“我的妈……”她来不及震惊,就地一滚,堪堪夺过大鸟的袭击。
再扭头一看,慕归枝正若无其事地站在一旁,大鸟在上空尖啸盘旋,反复向白凛发起冲刺,独独不向他所在的地方靠近。
连一只鸟都知道欺软怕硬?
白凛愤愤瞪了大鸟一眼,突然一掷手中长剑。剑身刺穿大鸟的一颗脑袋,大鸟尖叫,点点血迹顿时从空中滴落下来。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