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图,转瞬之间,他来到了秦三的面前。
秦三屏息凝神,谢云潇泰然自若:“久仰秦将军的威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既然你答应了公主的邀约,诚心诚意地前来赴宴,我也会竭诚招待你和你的部下。”
秦三抬起头,满面堆笑:“不是,谢公子,您误会了,我不是来吃饭、喝酒、混日子的。刚听公主说,黑豹寨被你们一举攻下了,虞州的土匪也被你们捉拿了,我佩服,真是佩服!那您知不知道,黑豹寨的寨主袁昌和葛巾的关系紧密,他们两个的信件往来,持续了至少一年多?”
她一边讲话,一边指了指葛巾。
到了这个份上,葛巾罔顾礼法,直直地注视着谢云潇,从头到脚地打量他。
他道:“百闻不如一见,你亲眼看过葛巾的亲笔信,便会知道公主所言非虚。我何必多费口舌。”
他的性格冷得像冰,言辞客套,兼有几分骄矜。他天生一副铁铮铮的傲骨,使人不敢接近他,又盼着自己能得到他的青睐。除他之外的世事人情,似乎都是红尘俗物。
葛巾正恍惚间,华瑶走到了葛巾身边,笑着问:“呦,葛知县,你在看什么?”
华瑶顺手解开葛巾的哑穴,葛巾如蒙大赦,倒抽一口凉气,才说:“殿下!我冤枉!”
华瑶没有理睬葛巾,直接带领众人走进了寨子。她的举止散漫而疏懒,没有一点戒备的样子,黑豹寨的守军见状,自然也松懈下来,大开方便之门。
众人顺利地深入黑豹寨的腹地,聚集在一栋高楼的大堂内,此处的摆设雅致,桌椅家具是黄梨木、红檀木打造,状貌古朴,纹理非常讲究。靠墙的铜炉里焚着香,飘散着一缕一缕的淡烟,长桌上摆满了酒肉饭菜,散发着一阵一阵的香味,菜式包括猪肉包子、松仁梅花糕、碧香粳米汤、鸡丝火腿的薄饼小卷,全是虞州的家常名菜,大大地勾起了虞州人肚子里的馋虫,就连赵惟成都抿了一下嘴唇。
华瑶微微一笑,大方地邀请秦三、赵惟成及其随从落座。
她甚至亲自为秦三倒了一杯酒。
秦三置之不理,根本就没打算动筷子。
没过一会儿,华瑶的侍卫忽然送来了一只木匣,其中装满了葛巾寄给黑豹寨的信件。
秦三仔细地读过这些信件,眉头越皱越深,怒火越来越旺。她朝着葛巾骂了一句:“真是你写的?葛巾,葛知县,我呸!敢情山海县的寺庙、赌场、妓院都有你一份?你贪这么多钱,花得完吗?贼喊捉贼啊,你这是……”
她念出了葛巾的措词:“黑豹寨,袁天王,敬启!”
她一巴掌倒扣信封:“敬你的头,去你爹的!臭读书的!你耍我?!”
葛巾知道自己即将大祸临头,倒也不慌不乱。
她单手负后,立在大堂的正中央,四面八方环绕着华瑶的侍卫。身处如此险境,她一个文弱女子是怎么也逃不出去的。
她破罐破摔,直言不讳道:“我是贪了钱,我贪了!为官十年,贪了四万银元!均算下来,每年不到五千!这在你大梁全境上下,就算是一等一的清官好官!”
“放肆!”华瑶怒骂道,“你贪的每一分钱,都是民脂民膏!”
葛巾脖颈的青筋若隐若现。
她扬起袖子,指着华瑶,高声道:“全天下的人,谁都能咒骂我,唯独你们高阳家不能!天下人都是高阳家的奴才,你们穷奢极欲,横征暴敛,耗尽一国之力供养一家子吸血虫!你们无德无能,失尽了天下的民心!昭宁二十一年,我兄长在南方四省清剿倭寇,倭寇将他活捉,向朝廷讨要赎金,三万银元,只要三万!朝廷不愿给!区区三万,断送了兄长的命,他被剁成肉泥、挫骨扬灰!!我为何还要替你们高阳家的朝廷卖命!高阳华瑶!你有本事就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