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打量他,暗自揣测也许他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
这句话成功激怒了护卫,男人最恨别人说自己不行,更何况说这话的还是个女人。
护卫随手把剑扔到一旁,怒吼着站了起来,黑着脸说,“咱俩比划比划,让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五分钟后,院子里不知不觉已经围了一圈人。
女人膝盖抵在他背上,一手大力摁着他后脑勺,一手铁钳一样向后掰着他胳膊,懒洋洋的问道:“服吗?”
“......服。”
楚惊鸿爽快的松开他,欢快的跑到一旁捡起他的剑,拔出剑鞘,只觉寒光凛凛,剑气狰狞,她举起剑流畅的挽了个漂亮的剑花,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是把好剑。”
手上没把武器总让她觉得不踏实。有把剑,以后也容易说服别人。
护卫小哥在周围人异样的眼神中红着脸爬起来,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起来,他活动了一下胳膊,钻心的疼,肯定扭到了筋,还好没脱臼。这让他看向女人的目光越发复杂。
这个人,真的是女人吗?
他就没见过有哪个女人有这么大的力气!她是吃化肥长大的吗?
有了剑,那么当然要进行晨练了。
楚惊鸿没管叽叽喳喳的围观人群,旁若无人的在庭院里开始练剑。
......
苍兰是被院子里的喧闹声吵醒的。
她睡眼朦胧的坐了起来,打了个哈欠,迷糊问侍女:“外面怎么了,这么吵?”
没人回答她。
屋里空无一人,侍女不在。
苍兰微微皱眉,穿上衣服推开门,沿着走廊走了几步,很快就找到了喧闹的源头。
有人在舞剑。
不,不应该用舞这个字,这个用法太过轻飘飘,不够有力量。正确说来,应该是有人在习杀人技。
他没有任何多余动作,剑招毒辣刁钻,招招直冲致命处,让人只是旁观就被吓出一身冷汗。
更可怕的是持剑人的眼神。
在一个剑招的空隙中,那人无意间一瞥,苍兰猝不及防间就撞上了他的眼睛,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心脏跳的她都感到痛了。
那是一双怎么样的眼睛啊!
她全身发抖,战栗不已。
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属于人类的情绪,有的只是纯粹的冰冷杀意。
冒犯他的人会死。
靠进他的人会死。
打扰他的人,也会死。
直到那人移开目光,苍兰才如蒙大赦的醒过神,只觉得后背里衣已经湿透了。她拼命喘着气,心脏怦怦乱跳,身上的鸡皮疙瘩就没下去过,明明那把剑距离她很远,也根本没有丝毫针对她,可是她此时还是被沸腾的杀气摄取了全部心神,像是被捕食者盯上的小兽,浑身僵直动也不能动。
不光是苍兰,周围不知不觉也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这种杀气是如斯磅礴,让所有围观的人都胆怯的闭上嘴,不敢上前一步,也失去了逃离的力气。
刀剑入鞘的轻响在这一刻却好似平地巨雷在苍兰耳畔咆哮,她的身体终于恢复了知觉,如梦初醒般向看向收剑向她走来的那人。
围观许久的众人这才终于有胆子窃窃私语,“这人谁啊,好厉害的剑招。”
“生面孔,以前没见过啊?”
“我知道她,她是昨天少宗主送进来的炉鼎。”
炉鼎?所有人瞠目结舌的看向刚刚把一把剑舞的虎虎生威的“男人”。这人竟然是个女人,还是个炉鼎?
半响,才有人颤颤巍巍感慨道:“咱们千机宗挑选炉鼎的标准真是越来越迷了。”
“楚惊鸿!”苍兰惊愕的念出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