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存在过一样,悄无声息地遮掉所有痕迹。
谢景初笑意骤冷,指尖下意识地摩挲着酒杯的杯沿,故弄玄虚道:“你的金丹和仙骨都不纯,我要了有什么用,我想要的——”
“是你的命。”
像是被人戳中心中最敏感的密事,霄容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指节泛着浓郁的青紫色。
他的血脉是这辈子无法抹去的黑点,想着脖颈上的青筋显而易见的暴起。
“怎么还要考虑这么久吗?”谢景初冷笑一声,“看来你也不是非她不可。”
“你就不怕我在这直接杀了你。”霄容清冷的视线死死盯着他,音色淡然看似波澜不惊实则内心的魔性已开始显现。
谢景初自然知道他说的不是玩笑,也不是年少轻狂的大话,“但我若是死了,你岂不是彻底没机会再找到她了。”
他懒散的音调让霄容眸中的杀气逐渐消散。
转瞬,霄容连想都没想,直接回应:“好。”
眼眸里,是无畏赴死的决心。
黑白两道身影就这样对峙着,谁也没有再说话,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浸在这漫漫黑夜的不言中。
黑袍之下密不透风,顾星冉的剑气也越发急促紊乱。
“拿命做赌注很有意思吗?”屋内突陷的寂静让她先挺不住了,直接开骂:“谢景初你是不是有毛病,非得让老子喷你才舒服?你到底想干嘛给句痛快话!”
屋内,只有谢景初能听见她近乎破音的声音,他掏掏耳朵立即用魔气压制住,以防万一漏出什么声响就不好了。
“别心急。”
说着他指了指霄容身后的案台,昂贵灵木打造的案台纹理清晰,即便屋内没点任何熏香都会弥漫着淡淡的木质雅香。
而那上面除了摆放的各种瓶瓶罐罐,还有二十个相同样式的酒杯。
每一杯里面的颜色各有不同,有深有浅有的还加了蛊虫药材,酒的味道也有浓有淡,甚至光闻就知其中的辛辣苦涩。
“这二十杯酒里,只有一杯无毒。只要你挑中喝下去,两个时辰后若还剩半条命,我就告诉你剑的下落。”
还有,“敛星这个名字,真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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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容走向案台,垂眸端详着每一杯酒。
从杯口沾染的粉末,到杯中酒底的沉淀,再到摇晃酒杯后颜色的变化。
有的酒香他在谭长老那里闻到过,属于半杯即醉的烈酒。有的是没见过但是略有耳闻的药酒,以蛊虫为引,不同的蛊虫对应不同的功效。当然用有毒的蛊虫做引,酿出的酒自然就是毒酒。
他端起那杯掺有蛊虫的酒杯闻了闻,细细凝视着。
“你这有大一点的杯子吗?”
谢静初眉头轻皱,不知他突然的要求有何意义,但还是抬头示意道:“在你右手边的柜子里。”
在黑袍下一动不能动的顾星冉有些绝望,仿佛受折磨的不是霄容,而是她。
不禁脑补出自己和他们俩人之间的一系列爱恨情仇,总不能是梦境阁阁主爱上了黑化的小剑修,把她当做眼中刺肉中钉了吧。
她穿的不是耽美文吧?
不,肯定不是。
她一柄剑,也不能是个到处留情的海王,这不符合她的人设。
再说了,要找上门也是一堆剑找上门,总不能是一群大佬非她不要。
她恨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好好看作者埋下的伏笔,为啥原书中的梦境阁只是一道支线,而到了她这里突然成了决定生死命运的重要关卡。
等有机会穿出去,她肯定会有好的质问作者,问上三千个为什么。
屋内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静,顾星冉听着两道截然不同的呼吸声,分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