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月……怎的只带回三条倭寇船只?”
齐念旁边,阿初代替开口:“其他小船不上台面,已经就地捣毁。那三首船只是倭寇最好的装备。”
牛兴额上冒出冷汗:“那……为何只抓获十名倭寇?”
阿初冷哼:“这十名倭寇都是通缉榜上画着的头目,我们倒是想多带一些回来,就怕州牧大人不认账。”
牛兴擦擦额角:“这,这是什么意思?本官怎么可能干出那种事。”他急着回去思考新对策,便向齐念道:“既如此,十三皇子,请把涿州海图还予下官,下官需要将这份重要图纸藏起来。”
齐念终于开口,反问:“牛大人没有其他疑问了吗?”
牛兴还未察觉到不对劲:“这……没,没有了。”
齐念便笑道:“那正好。我倒是有几桩事情,想跟牛大人确认一下。”齐念拿出海图:“据我出海亲眼所见,这份海图上所有标注均为错误。我想问问牛大人,这是怎么一回事?”
牛兴一惊:“这,这怎么可能?”他赔着笑:“要不十三皇子先将海图还给下官,下官即刻回去找人查验一番?”说到这里,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惊恐道:“此前随同您一起出海的廖大人,这,他们难道没有同您解释吗?廖大人……怎么没有一起回来?”
齐念道:“我已经以谋逆之罪,将他们逮捕。”
牛兴:“……谋,谋逆?他们什么时候犯下的罪?本官怎么不知道?”
齐念走到他面前,拍拍他的肩膀:“牛大人,不要急。”他的语气十分温和,与说出口的字句完全是两个极端:“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牛兴头脑发懵,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
齐念将剿寇一事的进度略作润色,传递到宫中。另一边,他开始着手处理起涿州官员。有手上铁板钉钉的证据,很快,以牛兴为首的一批官员被他一一揪出治罪。但这还不算完,涿州官员还牵扯出一条上线,直指向某些地位权势更大的京官。齐念步步紧逼,压着牛兴一众上京,要彻查此事。
事情很快发展到连齐晟都无法控制的地步。这段时间,他专心处理葛家案件。五皇子被天子逐出京城前往鸟不拉屎的封地等死,他想要将原本投靠葛家的各个势力吸纳进自己麾下。这种事需要相当长一段时间,可偏偏齐念回来得太快,葛家势力他刚吞下十之三四,最重要的几方势力刚有点接洽眉目,就传出齐念要回来纠察涿州案件的消息。
原本有意向的几方势力闻声,立刻又缩回去。
齐晟恨得牙痒痒,却不得不咽下这口气:“牛兴这个蠢货!”转天,他直接前往御书房,想利用齐念还未回来这段时间,先在天子面前做好心理工作。但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个计划也行不通。
最近齐念那头的消息频频传来,齐磊想起与奚新雨的赌约,已经派遣心腹前往涿州实地调查。虽然现在最后结果还没有出来,但从心腹陆续传回的消息看,齐磊知道——至少齐念在剿寇一事上立下的功劳是实打实,通缉榜上倭寇头目全部落马,功绩可谓惊人。而齐念纠察涿州官员一事虽然有些逾越,但他所作所为光明磊落,基本没有值得诟病的地方。
先前涿州官员弹劾他的信息,根本不能取信。
既如此,他就得依照赌约,彻查涿州官员与其背后操纵者。
面对齐晟话里话外贬低齐念的口气,齐磊皱起眉头:“你弟弟还未回来,莫要再说这种话。”
齐晟一愣,随即赔笑道:“儿,儿臣也是担心他这么一搞,整个涿州没有大官坐镇,恐怕要乱起来。”
齐磊不以为意:“海寇之事已经平息,涿州怎么可能乱?再说,他抓的都是朝廷蛀虫,当论功行赏才是。”说着,他看向齐晟:“……海寇一事你布局已久,此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