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夏侯瑾的意思, 打算明日就启程去跟阿布他们汇合。对于这些蛮人,不求收服为己用,但求能和平相处。而自己总不能一直让阿布他们代替自己, 这样显得实在没有半点诚意。
“寒甲军的事情, 你处理好了?”沈羡之闻言,作为西南之主,他的确是该去一趟。就是纳闷他这身体支持么?看着这两日好像又严重了不少。
夏侯瑾颔首, “差不多了,只等往后找个机会。”只是他有些不放心言巽,“阿巽年纪尚小, 若是过于顽皮,你只管教训就是,不可骄纵。”至于阿瑜那里, 他是管不得了, 毕竟都有妻儿的人了。
“放心。”沈羡之也是答应得爽快, 心想他既然要打算明天启程,便催促着他早些睡。
翌日一早, 夏侯瑾果然就直接启程,琢玉跟着他一道出城的, 不过方向背道而驰罢了。
夏侯瑜晓得夏侯瑾走的时候, 已经是下午时分了, 还时有人来禀, 说是城里忽然出现了一些人,好像是操着梧州的口音。
“城里有其他州府的人来此, 这是好事情, 可问题他们都是些练家子。”这就很不对劲了, 所以玄月有些担心, 正打算下去查,便听闻展元来了。
沈羡之只让展元赶紧进来回话。
展元进来,朝一旁的夏侯瑜行了礼,这才向沈羡之禀道:“王妃,城里忽然涌入的这些人,都是六合门的帮众,前些天便听闻六合门跟青龙帮五年一大比,按照他们之前的规矩,败者必须离开。”
而这五年来,青龙帮一直寄存在其他大帮派的羽翼之下,这一次能赢了六合门,也少不得这背后靠山的鼎力支持。
被迫离开梧州的六合门不愿意到别的门派之下苟延残喘,所以就到了这没有帮会盘踞的梧州。
展元说到这里,想要和沈羡之仔细解释这些帮会,长期盘踞在某一个地方,都算得上是一方势力,官府都要给几分面子。
但是,这江湖上的规矩,作为当初的大教主,沈羡之比谁都要清楚,所以不等展元解释,便恍然大悟道:“所以他们现在无处可去,打算来咱们这西南落脚?不过按照规矩,六合门不是该向我们这东道主打一声招呼么?”
展元颔首,“道理是这样的,只是多半这六合门没将王爷们放在眼里。”他说这话的时候,偷偷看了一眼夏侯瑜,只见他神色淡然,好像并没有因为被这犹如丧家之犬一般逃到这浔州城的六合门轻视而有半分恼怒。
其实不是夏侯瑜不气,而是自从他父王死后,这种事情他已经不知道遇到过多次,早就已经麻木了。
但是沈羡之不行,当即猛地一拍桌面,冷哼一声站起身来,立即让人喊了钱袋子过来。
钱袋子如今也算是她的私人小秘书,如今被忽然传进来,见着厅中气氛不对劲,不免是有些担心牵连到自己的身上,却听沈羡之吩咐道:“你带人上街走一趟,城中一律商家,禁止向梧州来的这波人售卖一切物品,尤其是柴米油盐。”
钱袋子闻言,傻了眼,这各商家都才像些样子,却不给他们做生意,这可要得?
但是见夏侯瑜也没出言反对,便默默地退出去之行沈羡之的命令。
很快,沈芸之那边听说了,连忙来找沈羡之,沈夫人娘家莫家的铺面也都才纷纷开设起来,怎不叫做梧州人的生意?
这会儿夏侯瑜已经去城墙边上工了,可见小媳妇找来也没能改变他的生活作息。
所以这厅里只有沈羡之一个人。
她进来便急忙问,“二妹,可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好端端的,不做梧州人的生意?”
沈羡之早就料到她会来问,当即解释道:“这些梧州人,原是梧州大帮会六合门的弟子,如今他们败给了青龙门,被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