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不满,所以也就任由了他们手足相残,甚至暗中大力帮了当今圣上的忙。
因此其实可以说,夏侯瑾父王母妃的死,正是公孙府的事情引发的。
夏侯绯月听着这些,满腹的震惊,所以王叔当年其实可以说是被公孙府牵连,然后又被亲生父亲和兄弟联手给杀了。
那些,都是至亲之人,他还记得,皇爷爷也很喜欢阿瑾哥,小时候还抱着阿瑾哥批改奏折,可为什么他能这呢?
阿瑾哥知晓这些后,又是如何接受这些事实的?反而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还总是怨天尤人。
可是如今跟着阿瑾哥比起来,自己简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夏侯瑾其实并不想提起这些旧事,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浊气:“我的这些话,你可以去公孙府问老太君。”因为,也太骇人听闻了,他不能让夏侯绯月就因为自己一席话,付出所有,那样他的加盟太不稳定了。
夏侯绯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夏侯瑾的书房里出来的,只觉得那头顶这阳春三月的日头,原来也是这样刺目的,叫他的眼睛疼得有些睁不开,他跌跌撞撞走了一段路,就像是宿醉还没醒过来一样。
最后在一处廊下的长椅上停留。
而夏侯瑾也因为重提这些旧事,年幼时候的那些回忆,又一一涌上了心头。
果然,生在寻常百姓家,总是好过这帝王之家。
他再也无心继续看那些公文了,推开书房的门,朝着院子里走去。
正是满园的春色,只是花园里的菜更多,丝毫看不出是一个王府后花园该有的样子,几个奴仆正提着锄头在锄草。
他看了好一阵,似入了神,然那思绪却已经不知道飘了多远。
沈羡之走过来,发现他没反应,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该回神了吧?”
夏侯瑾这才收回目光,朝着穿着一身简便衣衫的沈羡之看过去,“你今日没出去?”
“本来要去的,但是夏侯绯月坐在西苑的廊上鬼哭狼嚎撕心裂肺的,我听破军说他从你这里出去的。”所以沈羡之不放心,就特意过来看看。
夏侯瑾勉强扬起唇角,“没事,他兴许是昨晚喝得太多,还没缓过来。”
“是么?”沈羡之看着夏侯瑾的眼睛,“那你喝了么?”夏侯绯月发疯,可以说他是宿醉后遗症,那夏侯瑾这又是为何?“咱们成了婚,便是夫妻,该是同心,有的事情,你不必瞒着我,我也不要你觉得是为了我好,而瞒着我。”
沈羡之觉得,自己这样应该说得更清楚了吧?
然后便等着夏侯瑾回答自己。
夏侯瑾怔怔地看着沈羡之,脑子里忽然回想起当初那赐婚的圣旨刚送到府里的时候,他还想,这沈二小姐虽然生在山里,但终究是可怜人,嫁给自己也非她所愿,便是看在沈相爷的份上,自己也会好生善待她的。
但是夏侯瑾没有想到,原来有朝一日,需要被善待的,竟然是自己。
一时间不由得露出些苦笑,“你恨夏侯氏么?”
沈羡之不知道他怎么提起这个问题了,但态度十分坚决道:“当然是恨,不过我不会因为一颗果子坏了,就判定整筐果子都坏了。”
这是什么逻辑?夏侯瑾听到这话,有些哭笑不得,“那照着阿羡的意思,我还是能拯救的?”
“那是自然,所以如果你是为了那些事情伤神,完全没有必要,这与你无关。”都是狗皇帝心胸狭窄。
夏侯瑾却是不顾院子里还有人在除草,一把将沈羡之搂进怀中,“阿羡,我这辈子最好的运气,兴许就是娶到了你。”她的到来,让仿佛在泥潭深渊中苦苦挣扎无法走出去的夏侯瑾看到了一丝光芒。
随着他们越来越亲密,这一束光芒也越来越温暖